第172章 天下之約!(1 / 2)

太平令 閻ZK 4185 字 19天前

在攝政王出現的時候,整個大祭的場麵就已經控製不住了,攝政王的傳說隻是在十年之前,許多百姓還記得這個男人,記得他踏平了陳國的寺廟,記得他的兵鋒所向無敵。

記得他把皇帝殺死在皇宮裡。

應國太子薑高死死盯著那騎著老馬一步步來的男人。

那已經不再年輕的老人目光掃過,威嚴地如同兵鋒,即便是薑高薑遠,已經算是年輕一輩裡最為傑出的那一批,此刻仍舊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壓迫,竟然有一種見到父親般的氣度。

陳國的攝政王。

他的手下意識扣緊,死死按在了座椅上。

忽然聽到了甲胄的聲音。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消失。

天下第五的名將宇文烈已經站起身來了,這位天下絕頂的神將伸出手,白虎的法相出現在他的背後,是蘊含了強烈的戰意,殺意,內氣流轉,所以彰顯於世。

他伸出手,於是白虎法相彙聚,手中一沉,已經握住了重槍。

攝政王縱橫天下的時代裡,宇文烈也隻是如而今這些少年們一樣的年紀,他真正見過了這些豪雄們巔峰的姿態,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同樣展現出了自己的力量。

他站在薑高和薑遠的前麵,雙目注視著那穿墨甲的男人。

“果然。”

他輕聲道:“濮陽王。”

“這樣張狂的男人,是不會死在病榻上的啊。”

薑高聽到了,這位素來冷靜霸道,兵法冷酷的名將口吻中的那樣一縷激蕩的情緒,仿佛在看到這位名將的時候,宇文烈還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他提起槍,擋在了薑高和薑遠之前。

然後下意識看向濮陽王的身邊。

他沒有看到那個年輕勇武,衝陣在前的將軍了。

宇文烈回憶記憶裡麵意氣風發的太平公,記憶裡初次相見,彼時的太平公沒有暗金色的麵甲和麒麟的坐騎,還隻是濮陽王麾下持旗衝鋒的少年騎兵,可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啊。

宇文烈睜開眼睛:“我們都已經不年少了啊,李萬裡。”

他看著濮陽王,卻感覺到那老者身上豪邁勇武,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孤獨,輕聲道:“亂世的麒麟已死去了,此刻,隻剩下了跛腳的狼王,歲月當真,殘酷得不可思議。”

活佛閉上眼睛,臉上都是抽了下的苦楚。

沒有人敢擋在濮陽王的麵前。

他是陳鼎業的兄長。

被取了個軟弱的名字,是輔弼】,但是後來他親自將這個父親賜下的名字踏得粉碎了,所有人都寂靜,隻有禁軍不斷調集來人,擋在皇帝的麵前。

而在這個時候,眾人卻聽到了一聲清亮的兵戈聲,身穿朝服的太子陳文冕握著槍,大步走來。

陳文冕手中戰槍抬起,指著眼前騎乘著戰馬,不再年輕的男人。

年輕的太子喝道:

“止步!”

攝政王的坐騎停下來了。

攝政王看著這個劍眉星目的少年人,他笑了笑,然後翻身下馬:

“太子,陳文冕。”

“你,就是我的兒子啊。”

陳文冕的身軀一滯,旋即大聲嗬斥道:“你住嘴,你在說什麼?!!!”

攝政王的大氅飛揚,這個老跛子一步一步走來,走的時候身子都一偏一斜,他道:“你就是我的兒子,那一年,你的這個所謂‘父皇’,將我灌醉,送入了他妻子的宮殿,才有了你。”

“不然,伱看看你,你看看他。”

“他可曾有一點,配當做你的父親麼?!”

這樣的消息宣揚出去了,所有人的臉色都劇烈變化,有驚慌的,有興奮的,還有意識到知道這消息之後,暴怒皇帝的,陳文冕握著槍,他轉過身子,看向了皇帝,眼底有渴求和痛快。

但是他隻能看到那十二冕旒之下,陳鼎業冰冷幽深的目光。

攝政王展開雙臂,擁抱向自己的兒子,那把槍竟然難以刺出去,陳文冕被攝政王抱在懷中,寬闊的胸膛,堅實的後背,不曾有半點的遮掩,陳文冕的思緒凝滯。

母親的痛苦,自焚,皇帝的反應,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串聯起來了,最後化作了用力擁抱自己的攝政王,陳鼎業大呼道:“去殺了他!”

“他的武功已經被李萬裡廢了!”

“你,去殺了他,殺了他!”

“隻要一槍,你就是朕的兒子,是國家的儲君!”

攝政王仍舊沒有防備。

陳文冕手中的槍抬起,卻最終一點一點落下,最後他似乎終於在這在亂世的漩渦之中放棄了,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上乘的利器,落地的時候鋼鐵和青石碰撞,聲音清脆。

是對自己的掙紮,是對親情的渴望,還是對皇帝的恨,為母親複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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