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
皆是一般豪勇壯烈。
隻見得那狼王仍舊從容不迫,單手握著雙刃戰槍,白發蒼蒼,朗聲笑著道:“怎麼了,天格爾,堂堂勇武之人,就這樣安靜看著自己的部將在外麵廝殺,自己一動不動嗎?”
“你真的是,不夠啊!”
他單手抓住了燕玄紀的戰槍,又從容地避開了尉遲雄的一鐵鞭,蒼狼法相壓製赤龍,鳳凰,背後大軍高呼:
“彩!”
“彩!!!”
越千峰目眥欲裂,更要奮起勇力,卻忽然眼前一花。
糟!
他一月之內,數次惡戰,傷勢根本還來不及恢複。
此刻和狼王大戰,傷口再度迸裂,師級彆對肉體血肉的武道掌控難以徹底發揮出來,被狼王震得失了掌控,失血過多,眼前一花。
竟是出了紕漏。
隻一瞬間脫力,就已被狼王一槍掃過,手中戰戟打著旋飛出,狼王手中雙刃槍毫不猶豫,朝著越千峰刺下,燕玄紀,尉遲雄救援不及,目眥欲裂。
越千峰視線發黑。
往日種種,走馬觀花一般掠過眼前。
最初的土匪,嶽帥的戰將,最後想到了三年前山神廟裡那個小藥師。
戰死沙場……
倒也不錯。
卻在此刻,三軍長嘯的時候,忽然一道淩厲的破空聲傳來,狼王忽然感覺到一股可怖的氣焰鎖定了自己,瞳孔驟然收縮,猛然變化身形,手中招式舍了越千峰。
直接橫掃,斬破。
銳利的破空聲炸開。
將狼王大軍的呼嘯聲打斷了。
狼王兜鍪上白纓落地,一枚箭矢散開,狼王眸子微怔,抬起頭,看到城牆之上,一人站立,身穿墨色戰甲,披一身戰袍,李觀一直接從城牆之上落下,手中猛虎嘯天戰戟揚起。
白虎法相昂首咆哮,撕扯四方,恐怖的煞氣湧動,李觀一借助這一股氣焰下劈,那一把神兵在這一股恐怖的力量之下幾乎要彎折,狠狠劈下。
狼王道:“你竟然還在。”
他這一句話裡,實在是太過於遺憾。
你竟還在這裡!
可惜,不能一舉攻破汝城!
你竟還在這裡!
可惜,可惜,終究沒有如我所希望那般豪邁之氣。
狼王歎息,隻以五成力抬起抵禦,卻在下一個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從那劈斬下來的戰戟之上,傳來了的力量恐怖無比,他已經不能夠以單手抵抗,下意識抬起雙手。
轟!!!
巨大的氣浪朝著兩側翻卷。
狼王麵色驟變。
??!!
他抵抗住了李觀一這一招蓄勢下劈斬,抬起頭,看著袖袍翻卷的李觀一,從李觀一身上嗅到了一股極濃鬱的血腥煞氣,道:“你突破了?!”
李觀一故意回答道:“不小心,順便突破了下。”
狼王怔住,旋即放聲大笑起來,雙手一錯,軍勢加身,李觀一順勢後退,落於戰馬之上,穩住身形,一時間安西城,狼王軍都安靜下來。
但是蒼狼衛剛剛那種高昂的士氣忽然就降低。
安西軍的士氣洶湧。
李觀一吐出濁氣,安西城內守軍的軍勢湧動,在元執的輔助下,加持此身,李觀一感覺到,九鼎之氣,兵戈煞氣,齊齊湧動起身,他看著眼前的狼王。
四方角逐,狼王一軍孤行往前,李觀一跨越西域繞後。
天下大勢,你我此身,亦是棋子。
也不過,以身入局。
李觀一側身看到,越千峰已被燕玄紀攙扶住,重新穩定身形,座下神駒亦是不安,李觀一垂眸,安心,和李昭文對視一眼,李昭文灑脫笑道:“兄弟,好身手,好氣度!”
李觀一道:
“突破在即,還要有勞兄……,有勞二郎幫手。”
李昭文灑脫道:“你我早就有約,共擊狼王。”
“我來這裡,不過隻是為了履約。”
李觀一頷首,手中戰戟在地上一點,一掃,那插在地上的手戟被挑飛起來,旋轉著落下。
越千峰下意識抬起手,抓住戰戟。
李觀一驅動坐下坐騎,沒有說什麼安慰關心的話,隻是輕聲道:“越大哥,為我掠陣。”
越千峰看著勒緊韁繩,就在最前麵的李觀一,一時間恍惚。
三年前那個小藥師,如今已成長到了這個級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