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邀群雄,入天下!(求月票)
李觀一將二十四顆明珠收攏起來,卻又看向那邊昏厥的木泰鴻,抬手將其抓來,並指以【皇極經世書】,連點此人大穴,一股勃勃生機灌輸而去。
木泰鴻身子顫抖數次,猛地睜開眼晴,大口喘息起來,臉上還帶著一種驚懼,恍惚了片刻,死死盯著前麵的祥瑞,旋即似受到極大恐懼,手足並用,連連後退。
李觀一道:「醒過來了?」
聽到這聲音,才注意到李觀一,恍惚了下,認出此人是誰,麵色微變,脫口而出道:「是你?
!!!李藥師?!」
「你和這食鐵獸是一夥兒的?!」
李觀一笑眯眯道:「是一夥兒的。」」
他舉起手來,木泰鴻心悸後撤,後背靠著這石頭,身子都有些顫,李觀一道:「說吧,陳鼎業給你什麽好處?」木泰鴻麵色驟變,李觀一右手伸出,那拳甲鋒銳彈出。
木泰鴻身子一顫,本來還打算要強撐嘴硬,並不說出來。
可不知為何,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壓下,讓他的眉心刺痛,心臟都似乎被手掌住,手腳發軟,
不敢阻攔,道:「秦,秦武侯他出兵陳國,又派兵來了西南,陳國和應國都有命令。」
「陳皇陛下.」
「不,陳鼎業那個龜孫兒!」
「他派人給我信,說是要我政變,率軍出去,順大江水路外出,攔截怒鱗龍王寇於烈,我,
是逼不得已,才做此下策啊,藥師先生。」
李觀一若有所思,道:「陳國應國,忽然出兵,天下定是有變,西南之兵,長於山川地形之奔襲,水路之爭,非為所長。」
「外麵出現了什麽事情,讓陳鼎業下了這樣大的決斷。」
木泰鴻大腦似乎僵硬,本來還想要裝模作樣說些糊弄人的話,可李觀一抬眸看來,他就沒了其他的念想,隻是老老實實道:
「我也不知道,哦,對了,對,是有一件事情。」」
木泰鴻道:「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情。」
「聽說陳國打算攔截怒鱗龍王,然後和應國一起,共討江南,天下人都說,是因為陳國死了神武王,應國太師薑素也受損,所以他們打算要把江南的劍狂逼死。」
「打算以神將和大軍,趁著大勢,逼出劍狂慕容龍圖最後一劍,占據江南。」
李觀一神色凝固。
木泰鴻未曾察覺,還在碟蝶不休。
「哈,哈哈-—-這,聽說秦武侯收攏學宮,閣下應該也是學宮之人吧,不必擔心的,陳鼎業,
那個哈麻皮的龜孫兒,沒有什麽本領的。」
「我就算是在西南這樣的地方也知道劍狂的威名。」
「劍狂那樣的武道傳說,最後一劍,一定是淩冽的很,蓋世無敵的氣魄啊,配合麒麟軍的十幾萬大軍,那宇文烈也不是對手。」
「想來應國陳國都拿不下江南的。」
「對,對,就是秦武侯神機妙算,早早料到他們攻江南,所以秦武侯才在江南留下了劍狂,劍狂一劍,足以鎮住江南,攔住那幫人啊。」
「用一個垂垂老矣的劍狂最後一口氣,拖住十萬大軍和頂尖的名將,攪動天下的局勢,換取一個氣吞萬裡的契機,沒有比這個更妙的計策了。」
「高,當真是高!」
木泰鴻被那股煞氣撲麵,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說出來,說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不斷地拍馬屁,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一點就要遭殃。
可是話才落下,忽而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一股暴虐的,森然的煞氣炸開,撲麵而來,打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耳畔似乎響起來兵戈之聲,他僵硬抬起頭,看到天空都是壓低,那邊本來在吃筍的食鐵獸,玄虎,太陽神鳥都凝滯住,齊齊看過去。
木泰鴻看著剛剛還溫和的所謂中原遊商。
隻覺遍體僵硬,李觀一抬眸,眼底的笑意消散,自語道:
「薑素,好膽。」
!!!
木泰鴻神色凝固。
他的思緒許久才開始轉動,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結結巴巴道:「我,不隻是我投靠了陳鼎業他們啊,不隻是我一個,我可以把他們的名字都給你寫出來!」
「我把他們都供出來!」
「整個西南,方圓幾千裡,大小城池幾十個,鎮子,村落,寨子更是極多,大部分都希望走出去。」
「我你拿下我,還有其他人。」
「我回不去的話,定是有亂事的,他們會掀起兵變,嘗試掌控王城,你,不要輕舉妄動啊——...·
話音未落,隻眼前一黑,當即朝著前麵撲倒,沒了動靜。
李觀一呼出一口氣來,收回手掌。
他方才直接把這木泰鴻打得當場昏厥,武功都被控住,扔給那邊的玄虎,神色緊繃,拳鋒握緊,心中對於江南,對於太姥爺和娘的擔憂到了極致。
就算是李觀一在前往西南之前,已經是和破軍先生他們對於形勢有所判斷,且已經對於可能出現的情況有了後手準備,但是如今變化太快。
但是當最糟糕的情況出現的時候,李觀一仍舊感覺到了一絲絲緊繃和急切。
「薑素,反應這麽快—」
「可薑萬象竟然會直接派出宇文烈。」
李觀一隻能希望自己準備的後手,可以足夠拖延時間。
隻要他和西南聯盟,率領西南之兵從水路一側殺出,就可以打破陳國封鎖,運兵順水路直下,
和江南疆域內的麒麟軍聯手,共討宇文烈。
亦或者·直接出去之後,騎麒麟殺回去乾脆現在就走!
一個一個念頭湧動,李觀一的理智克製住自己現在立刻就喚出麒麟,踏空而去,前往江南的衝動,那一股烈烈煞氣在胸膛之內翻騰滾動,刺激到了未曾恢複的傷勢。
李觀一悶哼一聲,嘴中已經有了些血腥味,
薑素一戰,雖然戰略上獲勝,李觀一的損失也極大。
侯中玉的長生不死藥藥力,由道宗親自判定已經耗儘。
即便是如此,李觀一身上仍舊有傷勢,就算是藉助之前西南王等人的印璽氣運,灌注入鼎,境界在八重天之上,更加走出一步,傷勢平複,可以出手。
但是仍舊未曾恢複全盛,震怒擔憂殺機交錯之下,薑素留下的那一道道暗傷再度出現,李觀一知道,就隻是自己此刻的狀態,即便立刻回到江南。
也不是宇文烈的對手。
李觀一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
己方缺乏頂尖名將。
陳國不提,應國這樣的大國,即便是薑素的眼晴瞎了一隻,賀若擒虎兩次受重傷,在需要的時候,仍舊可以拿出宇文烈這樣的頂尖名將,率領一支保持戰鬥力的軍隊奔襲戰場。
而麒麟軍當中。
一旦李觀一自己受創,整個軍團竟然拿不出第二位前十級彆的名將,去應對亂世戰場。
嶽帥算是一個。
可是嶽帥此刻,遠在北域關外。
斷無可能立刻馳援。
為今之計,唯借祥瑞,明珠,得了西南王的盟約,然後藉助西南氣運加盟,恢複傷勢,再破陳國諸國,率大軍軍勢而下,狙擊宇文烈。
而若是在這之前,為江南準備的後手就被引動。
那李觀一也就管不了太多。
立刻踏上麒麟奔襲而去。
就算是拚著傷勢再重一層,也要把宇文烈和應國攔住。
太姥爺,嬸娘—
千萬不要有事。
李觀一眼底神色變化,握著木匣子,一個計劃出現在腦海當中,看向那邊驚疑不定的祥瑞食鐵獸,道:「我有一個事情,希望你們能夠幫一把手。」
食鐵獸瞅了瞅李觀一的右手。
他總覺得九黎氏還在這裡。
遲疑了下,道:「那個薛樓主要我關照關照你,你先說說看,是什麽事情?」
太麻煩的話,我就不幫了。
李觀一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之後,這祥瑞呆滯許久,看著李觀一,猛地搖頭,把一個頭搖成了撥浪鼓,道:「不成不成不成,這麽麻煩的事情,我做不來—————」
李觀一伸出三根手指:「我加價。」
祥瑞動作猛地凝滯,眼睛盯著李觀一的手指。
李觀一道:「我加三大盆獸奶。」
祥瑞呼吸猛地一滯。
李觀一帶著一絲微笑:
「每頓三大盆。」
「乾了!」
西南王城之中,眾人爭執,金景明等一批年輕的城主和段擎宇這一些老一輩,彼此的矛盾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熊天睿又見木泰鴻許久不回來,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找了個由頭外出,匆匆見了自己這一方的將領,道:「段擎宇仍是執迷不悟,死死打算要和秦武侯聯盟,我們勸不住他,不如早動刀兵!」
「他雖有八重天武功,但是我等也有七重天的武將,已是暗中把兵馬調動來此,率軍成陣,以多打少,以有備去打無心,當可以一擊製敵。」
「我想著,就這幾日,恐怕就得要動手了。「
有人詢問道:「段擎宇並無戒備嗎?」
熊天睿有把握回答道:「他此刻忙著安撫民心,因為那太平公的影響,對尋常百姓,看得太重,反倒是讓自己露出破綻———.」
那人卻冷笑起來,道:「露出破綻?」
「可笑,可笑。」
「到底是誰露出破綻,還不知道呢!」
熊天睿麵色大變,道:「孟將軍這是何意?」
那人轉頭喝罵道:「押出來!」早已有人押著一人出來,那人看去三十餘歲,本來應是個精悍之人,此刻卻受傷不輕,似是受到許多私刑處置。
整個人精神萎靡,更似是隻剩下了半口氣。
熊天睿麵色微變,認出了這個人是段擎宇的心腹,道:
「孟將軍,這是何意.」
孟將軍冷聲道:「熊兄弟就不要和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
「此人你還不認得嗎?」
「他是段擎宇的密探,帶著聯盟的消息和手印,已脫離西南,直奔秦武侯的大軍去了,若非是我等早早留下了個心眼,此人早就把消息傳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