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笑著回答一句,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命銀。
‘我會回來報仇的。’
‘一根破秤,等著我回來折斷你吧…’
‘我這不是逃離,是繞地球一圈從相反的方向偷襲你……’
至於命銀,隻要不花,詛咒就不會生效。重回冷靜的許純良並不在意。
‘這樣也好,等我能砍死你的時候,花了命銀,你自然就會來找我送死……’
沒有回頭看郭家莊一眼,
許純良和史勤回到了斬妖司,彙報一句在郭家莊沒有看到什麼問題就算徹底交差,許純良交待了史勤一下天玩彆花命銀後,拿著命銀回到了家中。
至於死去的劉永,似乎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了一般。
他存在的痕跡真的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不見。
這也讓許純良對那根無敵的鉤秤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同時也讓許純良徹底認清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太恐怖了!
詭異們太可怕了!
所以,一定要殺光他們啊……
躺在院子裡看著漆黑無月的天空,許純良嘴角升起一道殘忍的笑意。
漫天仙佛啊?
在這詭異的世界裡,你們真的存在嗎?
如果你們存在的話,為何你們不管這個詭異的東西。你們該死!
你們……全部……都該死!!!
停止了口中的呢喃,許純良調出麵板,毫不猶豫在等級後麵的加號上一點。
體內流轉的氣息散出點點星光,丹田中瞬間多了一顆璀璨的大星。
感受著體內截然不同的力量感,許純良離開了院子往煙花巷走去。
今日有事,勾欄聽曲兒。
在這個沒有電燈的時代,尋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就在自己炕上造娃,所以城區的人一般很少。
想要在詭異頻繁出沒的夜晚中找到目標,那麼人最多的煙花巷就成了許純良的選擇。
那包埋在家中灶下的命銀時刻提醒著許純良要提高自己,所以斬殺詭異就能獲得屬性點的許純良便閒不得了。
來到人多又雜的勾欄,隨手拋出幾個銅錢給了大茶壺,許純良坐在了春雨樓的大廳中的一個小桌子上。
一碟炒花生,一壺杏花酒,許純良靜靜觀察著周圍的玩家們。
五位提刀拿劍的壯漢正在斜對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並不忘對著台上跳舞的姑娘指指點點大呼小叫,一看就是一言不合便與人打鬥的江湖豪傑。
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瀟灑不羈,獨占一桌,麵前擺了足足八個精美菜肴,桌子一角還置了一柄玉錯金的寶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闖蕩江湖的少年公子,還不知道藏拙,將一身的富麗堂皇漏了個底掉。
一個素衣書生與自己一樣,一碟炒花生,一壺杏花酒,怡然自得,獨酌於喧鬨之中。
還有幾名一看就是城中做生意的商販,攢了些錢財來這銷金窟中享受富裕生活。
許純良不懂聲色,靜靜觀察著所有人,希望能找到自己今夜的目標。
春雨樓二樓,
一位姑娘也在尋找自己的目標。
她先看了看許純良,又看了看那書生,隨後看向了那五個正在喝酒扯淡的江湖豪傑。
一時間難以抉擇。
一間小小的春雨樓中,竟然同時出現了七位星變級的武者。
這讓她有些為難。
吃誰呢?
那獨酌的少年人?長相好看,氣機沉穩,但太瘦。
肉不多,吃不飽。
素衣書生?看著都酸。
選來選去,她看向了五位江湖豪傑,隨後默默盤算著。
以她月熒級大圓滿的實力和詭異的手段,有心算無心,弄死這五位江湖好漢或許不難。
可問題是……
自己那先色誘後下殺手的手段,同時應付五位江湖好漢,怕是有些不夠看呐……
即便自己願意,
那些江湖人也不一定會願意吧。
她轉頭看向了許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