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句話,宇文曄突然沉下臉,冷冷道:“你給我站住!”
商如意聽也不聽,伸手便準備開門往外走去,而她泄憤的話也徹底激怒了對方,宇文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拉了回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商如意被他硬生生的拖了回來,待要掙紮,卻感覺抓住她的那隻手如鐵鉗一般,想要掙脫卻完全不能撼動他一分,而這種被質問,更被鉗製的感覺也激怒了她。
現在,她不想管什麼體麵臉麵,她隻想把自己受到的奚落和刺傷都還回去!
於是,奮力的掙紮廝打,想要擺脫他。
“宇文曄,你放開我!”
眼看著她用力掙紮,已經快要抓她不住,宇文曄也火了,一把將她抱起來,狠狠的砸在了她身後的大門上,隻聽哐啷一聲,商如意的腦子嗡了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半晌,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兩腳懸空,竟然被宇文曄硬生生的架在了大門上。
“你——”
她雙手被死死的扣在身體兩側,怎麼也掙紮不開,隻能奮力踢騰雙腳,想要將宇文曄踢開,可他也絲毫不退讓,被踢了兩腳之後直接覆身上去,用自己的身體一整個壓製住了她。
商如意一下子僵住了。
他們,不是沒有這麼接近過——就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宇文曄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上了她的床,他們也是這樣的貼近,甚至,她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
可這一次,卻完全不同。
沒有了那種曖昧的氣息,她的心裡,也不再有那種旖旎的妄想,宇文曄越貼緊她,隻讓她越感覺到他的仗“勢”欺人。
“你,放開我!”
商如意急得腦子一熱,聲音驟然提高了不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了!”
宇文曄怒極反笑,用一種挑釁的口吻悠悠道:“叫人,我看你叫誰,誰來這個地方參合我們兩的事。”
“……”
“你不是要臉嗎?你叫人來,看看是誰丟臉!”
“……!”
他這話一出,更像是一把冰冷的劍,驟然將商如意的身體刺穿,商如意痛得眼睛都紅了,含淚瞪視著他,可搜刮了全身上下,連同自己這十幾年的歲月,她也想不出再有什麼惡毒的語言能回敬這個男人。
或許從一開始,當她對著他放肆心跳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此刻的慘敗。
商如意咬著牙,嘶聲道:“宇文曄,你不要欺人太甚!”
宇文曄這一刻仿佛也喪失了部分理智,開口的時候聲音不再平靜,卻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怒至極致的撕裂感,他冷笑道:“不服氣?覺得委屈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方法,從此以後你可以不必這麼委屈。”
商如意梗著脖子:“什麼?”
宇文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合——離——!”
“……!”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商如意整個人頓時僵住,被他架在門上的樣子如同失去牽引繩的木偶,隻僵硬的望著他。
此刻,宇文曄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他慢慢的將這個小女子放下來,仍舊兩眼盯著她,冷冽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她耳邊道:
“我們,可以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