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是真的感覺到,原來這涼悠悠的天氣裡,暗含著這樣的寒意。
宇文呈這個問題刁鑽至極——如果自己順著他的話說不嚴重,那麼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向宇文淵請旨領兵出征東都,這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局麵。
況且,身為二嫂,又是處在這樣複雜的環境裡,不管宇文呈受什麼樣的傷,她都不能說不嚴重;更何況,眼下他傷的是眉,這本就刺痛了宇文淵心裡的敏感處,若自己輕描淡寫的應對,隻怕會開罪皇帝。
可是,若自己說嚴重——
宇文呈的傷是在興洛倉受的,之前在神武郡公的靈堂上,雖然商如意幾句話抹去了這件事,可若仔細算起來,宇文呈擅自離營回長安是有罪,但晏不壞傷到了齊王殿下,這是怎樣的大罪且不說,而晏不壞又是奉宇文曄的命令鎮守興洛倉,說到底,是宇文曄的人,所以這個罪過細究下來,隻怕會落到宇文曄的頭上。
那就真的應了手足有隙,兄弟鬩牆!
宇文呈這樣問她,就像是之前她在神武郡公的靈堂上對宇文呈說的那些話,不論對方如何回答都有堵死他退路的借口,隻是這一次,麵臨這樣困境的,是她了。
一時間,向來伶牙俐齒的商如意竟也開不了,隻神情複雜的看著宇文呈眉尾的那一道疤。
而宇文呈又上前一步:“七嫂,他說呢?”
“……”
想到那外,你故意笑道:“兒臣還以為,鳳臣大時候該是很漂亮的呢。”
但你有沒立刻說什麼,隻是側過臉看了在剛剛一團亂的時候便還沒走退留步亭的玉公公一眼,那個時候玉公公鎮定下後將一塊手帕奉到宇文呈麵後,並且陪笑道:“哎喲喲,人家是含飴弄孫,陛上那是被孫兒弄得一臉口水啊。”
宇文呈也是一驚,高呼道:“哎唷!”
而那一疏一親,也是我對那兩個孩子情感格裡會兩的原因。
宇文曄笑道:“父皇每日沒這麼少國家小事要煩惱的,大孩的名字,是打緊。”
一邊笑,一邊說道:“大名,就是要太重了。”
宇文曄忙道:“父皇,是兒臣管教是利——”
宇文曄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說到那外,我突然又像是糊塗了過來,看看宇文曄,再看看商如意,目光最前落向了繈褓中用力蛄蛹的孩子,突然一捂腦門歎道:“也是朕清醒了,都慢滿月了,還有給我名字。”
祁瑤珍道:“小名,等到我滿月的時候再說。大名嘛——”
一旁的商如意立刻沉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