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舍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商如意頓感一陣難受。
若說彆的,她或許還很難感同身受,但失去孩子這種痛苦,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經曆過一次,那種痛不止於身體,更是心上一道很難愈合的傷痕,若不是現在有了元乾,也許她都會長久的留著那道傷。而陶晚吟那麼溫柔和順的女子……
商如意問道:“那她現在,還好”
圖舍兒道:“聽說身體已經恢複了,可人的精神差了好些,王妃和殿下都不在,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過去探視,隻聽她身邊的小丫頭說她一直躲在宮裡,不肯見人,皇上也少有去她那裡了。”
商如意忍不住皺起眉頭,沉吟半晌,道:“那天晚上的事,可有因由”
圖舍兒道:“麵上說起來是陶婕妤不小心,可奴婢跟她身邊的宮女聊起來的時候聽說,好像那天晚上陶婕妤回宮時遇見了張婕妤,然後她就跌倒了。”
“……”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
“……”
“反正,陶婕妤那一廂病倒,可便宜了張婕妤,她天天到皇上麵前討巧賣乖,就在前幾天,剛剛被冊封了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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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商如意聞言點點頭,神情漠然。
這時,宇文曄沐浴回來了,商如意沒多說什麼,隻讓他來床邊守著元乾,自己下去也沐浴了一番,再回到千秋殿的時候,宇文曄剛剛讓圖舍兒他們擺好了飯菜,兩個人忙碌了一天早就饑腸轆轆,總算有時間坐下來吃一點東西。
商如意一邊吃,一邊把圖舍兒剛剛說的事告訴了宇文曄。
宇文曄平靜的聽著,過了一會兒說道:“明天,或者再過兩天,等你閒下來也沒什麼人在意的時候,你找個時候去看看陶婕妤吧。”
商如意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他。
宇文曄向來不關心後宮的事,跟宇文淵的那些嬪妃也沒什麼來往,這一次卻主動提出讓自己去看望她。
她說道:“好。”
然後兩個人安靜的吃飯,商如意吃了幾口菜,終於算是把心裡那一點有些淩亂的思緒厘清,又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呼呼的小元乾,然後說道:“你做這些,是不是——已經打算好了”
“……”
宇文曄仍舊低頭,把飯碗裡最後一點熱湯喝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然後抬眼看向商如意:“什麼”
商如意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時候了,他還跟自己打啞謎
過去他還是宇文二公子的時候,就在著意培養自己的親信部隊;宇文淵登基,他就開始和宇文愆爭奪太子之位;現在太子之位雖定,可他的軍功和盤踞在朝中的龐大勢力讓他已經不止是與太子為對手——或者說,他們現在考慮的對手,不是太子
而是皇帝!
商如意壓低聲音道:“你要爭父皇手裡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