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挨打的時候到了!”
季寒舟輕歎一聲,再轉回身時,眼底已經沒有絲毫情緒,整個人就猶如一把剛出鞘的利刃,銳意逼人。
劍訣大成之日,便是他出關之時!
……
另一邊。
虞昭隔得老遠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嗷嗚聲。
再抬眼,就看到一隻人形野獸撒歡似的向她跑來,一口大白牙亮得驚人。
“花圖?”
“虞昭!虞昭!虞昭!”
花圖熱情回應著虞昭,雙腿轉的像風火輪似的。
虞昭看見花圖,簡直就像瞌睡遇到枕頭,在花圖飛撲過來之際,她往袖子裡一撈,將發燙的白燃一把塞進花圖的懷裡。
“花圖,你快幫我看看他怎麼了!”
“啊?”
花圖呆愣愣地捧著白燃,眼裡全是迷茫。
“這是我這段時間收養的小獸,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昏迷不醒,而且渾身滾燙,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得病了?”
“嗷嗷。”
花圖總算聽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嚴肅地點點頭,心裡慌得厲害。
他不會看病啊!
但在虞昭麵前,他不肯露怯,於是他故作嚴謹的伸出兩根手指,夾起白燃的尾巴就將它倒吊起來。
然後他甩了甩麵條似的白燃,又湊上去用鼻尖聞了聞,一臉詫異,“奇怪,他身上怎麼沒有妖味兒。”
哪怕是像白靈、九尾這樣的大妖,身上或多或少也殘留著妖族的氣味。
可這條小蛇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妖獸的氣息,乾淨的像一汪清泉。
“他是從哪裡來的?”
虞昭搖頭,“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就出現在我的袖子裡。”
花圖夾緊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慢吞吞道:“嗯……他可能是發情了。”
虞昭:?
發情?
白燃看起來好像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崽啊,這也能發情?
花圖說出口後也覺得這個理由過於牽強,可他想不出更好的回答,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他的症狀和妖獸發情的特征很像,都是渾身發熱,全身無力,意識混亂。”
“是嗎?”
虞昭聽他這麼說,也有些不確定了。
“你如果確定的話,可以找個方法驗證一下。”
虞昭急切問:“怎麼驗證?”
“就是找一隻處在發情期的妖獸,觀察它的特征,看是不是與這條小蛇的情況相符。”
花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低如蚊呐,眼神不自然的左右漂移。
虞昭倒是沒有多想,就是有些發愁,她該去哪裡去抓一隻發情期的妖獸。
“咳……”花圖等了一會兒,見虞昭沒有往他身上想,有些急了,“其實我願意……”
“我覺得不像發情,倒像是在渡劫!”
龍飛飛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她的結論。
作為修真界最有追求的盜賊,妙手空空派傳人的足跡遍布修真界每一個角落,妖族自然也未能逃脫他們的毒手。
龍飛飛從小到大沒少與妖獸打交道,可以說她也算是半個妖獸行家。
這條小蛇都還未能發育完全,不可能生出繁衍的欲望。
而處在渡劫期的妖獸也會出現類似發情的症狀。
所以龍飛飛更傾向於白燃是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