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店後院。
提審嚴宏,劉梟的刑罰非常粗暴,沒有什麼十大酷刑,隻是簡單的讓護衛綁住嚴宏,用板磚一根一根地敲嚴宏的十根手指。
“啊……啊!”
嚴宏的兩隻手,血肉模糊,不停慘叫著。
豪賭一生的他,也見過不少賭博賭輸了,被人砍掉一隻手的情況。
但武王這種責罰,更加粗暴。
他並未命人砍斷手掌,而是用板磚,一根一根地敲。
最終敲得他右手拇指骨頭碎裂。
板磚不停敲打,碎裂的骨頭在皮肉裡來回擠鑽,手指卻並未斷裂,疼痛感撕心裂肺。
嚴宏被砸的暈了過去,又用水潑醒。
護衛砸斷了十幾塊板磚,仍舊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大冬天的,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上,潑了涼水繼續砸。
正當護衛準備繼續摧殘時,嚴宏緩緩伸手,有氣無力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他實在是熬不過去了,在這麼下去,他會被武王折磨致死。
人家開府建牙,打死一個賭徒,誰都不敢過問什麼,更何況嚴宏的確觸犯了大乾律法。
劉梟揮手,讓護衛停手,冷冷道:“說吧,誰指使你來陷害彩票店的?”
嚴宏低著頭,知道無力回天,隻好道:“是……永祥服裝店的掌櫃,徐永祥。”
孫斌不由得擰眉:“徐永祥?這人和我們無冤無仇啊。”
這個名字,他甚至都沒聽過。
一個服裝店的老板,為何會和武王府的彩票店過不去?
嚴宏低著頭,手掌顫抖道:“我前些日子,賭錢輸了,欠了彆人一百多兩銀子,走投無路之時,徐掌櫃找到了我,他讓我偽造假彩票,搞砸彩票店的聲譽。每次獲得的獎金,他一分錢不要,除此之外,他還願意給我三百兩銀子的傭金。”
“我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了。前幾天在彩票店觀察了許久,發現彩票店的彩票,每一張粗紙除了號碼不同之外,幾乎都是一模一樣。所以我便找人模仿了彩票店的字跡,還弄了些和彩票店一模一樣的粗紙。”
“每天彩票店開獎之後,我都會迅速臨摹一等獎的彩票號碼。然後當天下午前來兌獎。”
嚴宏這麼做,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不僅能完成徐永祥的使命,還能在搞壞彩票店名譽之前,先薅他幾天羊毛。
嚴宏雖然僅僅隻兌換了兩天的一等獎,但這兩天時間,他已經收獲了一萬多兩銀子。
即砸了彩票店的招牌,同時自己還賺了彆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財。
久而久之,老百姓就會發現,每天中一等獎的,都是他嚴宏,如此一來,彩票店的名譽便會大打折扣。
原本他以為自己仿造手段高超,不會被查出來。
彩票店又沒有防偽手段,即便知道裡麵有鬼,也根本查不出他嚴宏的任何問題。
誰能想到,武王居然早就在彩票上,做了手腳。
“畜生,畜生啊!”
孫斌聞聽,氣得一腳踩在踩在了嚴宏血肉模糊的手掌上,還攆了一圈。
“要不是武王揪出你的問題,你還準備吃我彩票店一輩子不成?”
“啊!”嚴宏疼的渾身發抖,直冒冷汗:“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賺的錢我全部還給你們,行了吧?”
啪!
孫斌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還不解氣。
劉梟伸手攔住,繼續追問:“徐永祥不過是一個服裝店的掌櫃,他為什麼要迫害我們彩票店?”
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劉梟當然要刨根問底。
嚴宏支支吾吾道:“這個,草民不是很清楚。聽說背後是九龍商會,讓他這麼做的。”
這個時候他不敢有任何保留,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九龍商會?”孫斌聞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聽說最近九龍商會,一直在忙著搞棉襖賺大錢,為什麼要和我們彩票店過不去?”
劉梟低頭不語,不用猜他也能清楚,這背後肯定是仇千豹搞的鬼。
他還沒去找九龍商會算賬,沒想到這小子倒先找上門來了。
劉梟擰眉,淡淡發話:“砍斷嚴宏的雙手雙腳,割掉他的舌頭,扔到密雲湖喂魚。”
孫斌一愣,沒想到一直不動聲色的武王,下手這麼狠啊。
砍斷雙手雙腳,丟進密雲湖,死狀慘烈啊!
“是!”護衛聽命,連忙架起了嚴宏,準備去後院行刑。
“王爺,饒命啊,饒命啊,您想知道的我全都說了,饒我一條狗命……”
不顧疼痛的嚴宏,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劉梟卻是壓根不理,護衛拖著嚴宏便下去了。
“迅速抄沒嚴宏的家,把證據給本王找出來!”
劉梟起身,再下一道命令,隨後看向孫斌:“走,咱們去會一會永祥服裝店的老板。”
劉梟和孫斌上了馬車,直奔永祥服裝店。
天色已晚,永祥服裝店正準備關門打烊。
劉梟和孫斌帶人前來,直接衝了進去。
店裡的一個夥計,正準備關門,卻見幾個錦衣公子,來到門口,當即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店已經打烊了,要買棉襖,明天再來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