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帶弓嗎?」李絢站在前廳的台階上,俯視站成五排的千牛衛士,神色異常不虞。
眼前這些千牛衛全部都是一水的花鈿繡服,衣綠執象,手持千牛刀,看上去氣象森嚴。
李絢看向一旁的丘貞沐,皺眉道:「丘兄,如果本王記得沒錯的話,朝製:凡千牛備身、備身左右執禦刀弓箭以宿衛。今日怎麼諸人都不帶弓箭?」
「王爺都說了,那是宿衛。」丘貞沐對著李絢無奈拱手,道:「離宮之後,諸衛士習慣隻持千牛刀,凡遇有事,可急調武侯,洛州刺史府,洛陽河南兩縣一應捕快、差役、和不良人,若有令,金吾衛,左右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駐地府兵都在調動之列,絕不誤事。」
有句話丘貞沐沒說出來,千牛衛是南衙十六衛中,姿容最盛的一衛。
若穿千牛服行於街市,四周皆是豔羨目光。
如此,又有哪名千牛衛會長久帶弓出門。
李絢平靜的點點頭,他對此事並非不知,隻是他現在真正關心的還是調兵一事。
千牛衛在遇事之時,可不用在意一切法令的調集州縣一應捕快、差役、不良人和武侯。
持令,甚至可調動駐地府兵,這絕對是其他諸衛都沒有的權利。
這下子李絢心中有底了。
「丘兄,還有諸位,本王有個習慣,若是奉令而行,則刀劍弓弩,甲盾槍戟,皆須備齊。」稍作停頓,李絢看著眼前的諸多千牛衛道:「本王亦知諸位身手不俗,但剿殺匪逆與戰場無異,軍中如何要求,本王就如何要求。」
「喏!」在場的諸多千牛衛,沒有絲毫遲疑的高聲應諾。
李絢的目光從在場每一名千牛衛臉上掃過。
這一次除了丘貞沐以外,之前見過的周乾,張環,蘇寶同等人,也全部出現,有不少都是之前和李絢執行過行動的千牛衛士。
能從每名千牛衛眼中看到興奮之色,雖然李絢要求嚴格,但他們中不少人都從之前隨李絢的行動中得到了好處。
雖不至於讓他們直接升職,但功勞累及之下,絕對等於少奮鬥好幾年。
「如此,便先回衙吧,本王需先拜會北平郡王。」李絢這一次雖有職責在身,但既然檢校左千牛衛中郎將一職,自然要先去拜會一下上司北平郡王左千牛衛將軍李景嘉。
左千牛衛大將軍王及善坐鎮長安,左千牛衛在洛陽有兩位將軍,一位是北平郡王李景嘉,一位是左千牛衛將軍趙槐,不過後者更多隻是虛應其事,並不真正領兵。
「將軍讓屬下帶話,王爺可先去見大理寺張翁,其他雜事可先押後!」丘貞沐再度拱手,麵色肅穆。
「那好,去見北平王兄也不在這一時半會!」李絢笑了笑,然後招呼手下諸千牛衛直接上馬,快馬奔行前往皇宮。
這裡是思恭坊,臨近皇城,街上除了行人以外,並沒有多少的攤販,而李絢他們的速度雖快,但遇到躲不及的行人,也總能輕巧的躲過。….
根本不會傷人,更不會弄的人仰馬翻。
「丘兄,你說,到了如今,千麵佛會在哪裡?」飛馳在馬上,李絢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到了丘貞沐耳朵裡。
丘貞沐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這種束音之法雖不是什麼太過高超的技巧,但卻極為考驗個人的控製力。
「兩個地方,神都苑和太子宮。」丘貞沐說的很直接,但隨即就沉吟著說道:「龍鱗宮或許不在,但神都苑廣大,他很有可能從龍鱗宮逃出,然後逃入到神都苑的其他宮殿園林之中;還有就是太子宮。」
提到太子宮,丘貞沐的臉色嚴肅起來:「莊王是大前日夜病故的,在那之前,整個神都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