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封閉,之後金吾衛,千牛衛,還有禁軍在神都苑了整整一天,一無所獲,到了第二日才不得不離開,但神都苑一直都在監控之下,除了……除了諸王世子進宮拜祭太子的時候,千麵佛才有機會逃離神都苑。」
「可是那一日,裡裡外外,包括在太子宮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秘衛的監控之下,沒人能夠逃過,可是秘衛依舊沒能找到千麵佛!」李絢麵無表情的看了丘貞沐一眼。
沒有發現,鬼才沒有發現,丘神積真正想做的,是想將東海王也一網打儘,有些話連自家侄子都不說。
不過想要抓住東海王並不容易,東海王縱橫江湖無數年,曆來都無人知其麵目,想要抓獲談何容易。
甚至不隻是東海王,就連千麵佛也同樣不容易,
就如同李絢說的那樣,在那一日,諸王從龍鱗宮前往太子宮,從頭到尾都在秘衛的監控之下,裡裡外外都在暗中被查了無數遍,可是千麵佛還是逃出來了,甚至還混進了太子宮。
李儼,還有閻莊的異樣,秘衛都應該看在了眼裡,以丘神積的多疑,不死盯著兩人才是怪事。
李絢想要從他手裡搶人,怕是沒那麼容易,不過他有種感覺,千麵佛搞不好是被東海王扔出來的犧牲棋子,他真的目的並不在此。
就像是當初的邊章一樣,說犧牲就犧牲了。
……
大理寺位在皇城東側,尚書省南,掌折獄詳刑事,讞天下奏案。
此外,凡大案,要案,逆案,奇案,特旨委勘者,蓋少卿分領其事,而卿總之。
「自從大理寺戴少卿故世之後,類似逆案便由兩位大理寺正分領其事,否則,如今之事,也就不需弄的如此複雜了!」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從大理寺門前左側的石雕獬豸後傳來。
李絢身側的丘貞沐立刻神色一緊。
李絢淡淡的笑笑,翻身下馬,同時對著丘貞沐說道:「丘兄,你帶兄弟們先回左千牛衛,刀槍劍戟,盾甲弩弓,該著裝的儘數著裝,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
「喏!」丘貞沐深深的看了石雕獬豸之後的影子,然後對著李絢拱手,便帶著左千牛衛諸人迅速離開。….
「這裡畢竟是大理寺門口,千牛衛這麼多人堵在這裡,實在不像樣子,讓中郎將見笑了!」李絢平靜的對著石雕獬豸之後拱拱手,神色認真,但僅限於認真。
「我實在沒有想到,你不過是隨意下的一手閒子,就讓我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境地,這在我的生平曾經隻有過一次。」穿著一身灰藍色長袍帶著黑色璞帽的丘神積,從石雕獬豸之後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李絢,眼中滿是驚歎!
「什麼?」李絢不由得一愣,但隨即反應了過來,無奈笑道:「中郎將想多了,小子何時有這種能力,當初不過是對流言的反擊,下意識的動作罷了,實在沒想到,竟會讓陛下如此震怒。」
「對流言的反擊,沒錯,就是對流言的反擊!」丘神積收回上下打量李絢的目光,轉身看向莊肅的大理寺門寺:「二十七郎,我看你頗有邢獄斷案之能,將來不如就留在大理寺任職。」
「小子也想,不過朝中未必同意。」李絢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宗室任官,自有其製,凡有所越,必是深潛陰誌之人,小王所求者,不過是興盛南昌王府罷了。陛下和天後胸懷萬裡,一個南昌王還是容得下的。」
反之,一個南昌王,還兼任大理寺卿,這恐怕就不是隨便誰都能容得下的。
更何況還有朝堂百官,到時候不全把他當成死敵才怪。
六部九卿的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李絢真要敢去趟這灘渾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便算了!」丘神積輕歎一聲,
轉口問道:「二十七郎,你覺得千麵佛如今在哪?」
「太子宮吧!」李絢走上前,和丘神積肩並肩,麵色嚴肅的說道:「神都苑諸王對天陰教已經失去了價值,他們如今能夠看得上眼的,隻有太子宮,可惜太子宮被看的死死的,他們根本沒有多少行動的餘地!」.
太清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