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左右果毅都尉,通通可疑(1 / 2)

揚州西南城郊,一座廢棄的古塔高高聳立。

古塔的頂層,一道人影正在窗口,眺望著整個揚州的風景。

黑衣錦袍,身材挺拔,頭頂一具銀冠束發,雙手後背,一副意態閒適的貴公子模樣。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緊跟著,一名穿著灰色粗布長袍的中年身影出現在樓口。

這是一張極度普通的臉,普通的讓人想不出該用什麼詞語來描寫。

看著站在窗口的貴公子,中年人神色複雜感慨一聲:「恐怕誰也想不到,所有人都在南岸碼頭苦苦等待的南昌郡王,竟然會來到這廢棄已久的大運古塔。王爺,閻莊請見。」

「先生說有很多人在南岸碼頭等著嗎?」熟悉的聲音從貴公子的身上傳來,他沒有回頭,隻是望向了東南方向,搖搖頭說道:「本王隻是被授予了檢校鴻臚少卿的官職,隻和新羅人打交道,和揚州城的官場世家沒有任何關聯的。」

「王爺,鴻臚寺雖隻掌賓客及凶儀之事,但王爺到了揚州,便是天使,怠慢天使,可是大罪啊!」閻莊輕輕一笑,對著李絢微微拱手。

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李絢當然知道。

他之所以這麼問,無非就是在確定而已。

「先生,在本王看來,婺州之事可比揚州要嚴重多了,陛下並非不明此事,安撫新羅請罪使之事,隻需竇長史出麵便可,根本不需要將本王叫回來,而且竟然還用的是八百裡加急,這究竟是為什麼?」

說著,李絢猛然轉身,目光死死的盯著站在眼前的閻莊。

對於突然被授予檢校鴻臚寺少卿一職,李絢到現在都一頭霧水。

婺州那邊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要處理,他現在巴不得立刻就飛到婺州去,可偏偏皇帝又將他叫了回來。

「這是竇長史的請奏,王爺想必已經知曉,這同樣也是陛下的意思,因為東南要安,揚州必須要先安。」閻莊的臉色無比肅穆,他這一番話,立刻讓李絢驚疑了起來。

「這又是發生何事了?」李絢突然間死死的皺起眉頭。

能讓皇帝突然下這樣決定的,肯定是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王爺,還記得早先發往神都的公文,請調左果毅都尉張驥官檔之事嗎?」閻莊輕飄飄的甩出了一句話。

「當然。」李絢點頭,然後解釋說道:「永昌伯梁鳴已死,他的死因,先生也知,天陰教在他身上做那麼多手腳,必然是彆有他意的。本王擔心,天陰教會借此在左果毅都尉張驥身上做手腳,故而想要調查一番。」

「左果毅都尉身上有疑,若是右果毅都尉劉贇身上同樣有疑呢?」閻莊一句話,讓李絢頓感背心一涼、

「怎麼如此?」李絢麵色嚴肅,說道:「左右果毅都尉身上若有問題,那就算折衝都尉史林依舊忠誠,整個新林府也會徹底陷入癱瘓。

若是他們趁機對史林下手,整個新林府都會徹底淪陷,甚至會被誤導用來對付其他的折衝府。

如此一來,揚州四大折衝府就得廢掉一半,如果還有其他手段,那整個揚州就都危險了。」

「古語有雲,攻揚必攻淮,守揚必守淮,反之亦是如此,若是天陰教拿下東南之後,直入揚州,然後瞬間將整個淮北癱瘓,那麼朝廷即便是有兵也暫時調不過來。」

閻莊搖搖頭,說道:「若非王爺此次揚州之行,恐怕就是陛下也不知道揚州的問題竟然如此嚴重。」

「但那隻是猜測。」李絢趕緊擺手,說道:「本王隻是覺得有些不對罷了,沒有任何實證。」

「陛下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實證了?」閻莊隨口反駁,李絢立刻無言以對。

稍作思躊,李絢問道:「一切想必陛下必然有所安排,新林折衝府,還有揚州四大折衝府,陛下必然都會清洗一遍。所以本王還是隻需要負責新羅國使,和新羅國使被刺案便可了。」

「當然,刺殺新羅國使的是天陰教之人,想必王爺已經有所計劃。」閻莊看著李絢,他對李絢的手段也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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