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臨淄郡王府門前,李絢將裴廣孝扶上馬車,這才輕聲說道:“叔翁,此事的最佳結果,便是聞喜縣公和裴尚書二人中,有一人能體麵的接受失敗,若是願意,東宮可以讓出位置稍作過渡。”
“東宮?”裴廣孝有些茫然的停步。
“聞喜縣公,更進一步可以做國公,可以做太子少傅,隻要不同中書門下三品都可,至於日後,那就是日後的事情了。”
李絢拱手,退後一步,躬身說道:“還請叔翁將話帶到。”
裴廣孝麵色沉重起來,看向李絢,問道:“帶話,給誰?”
帶話,自然給給兩個人帶,但裴廣孝現在問,就是在問李絢。
在裴炎和裴行儉之間,他更看好誰。
李絢低頭,這話很難說。
裴行儉手握十幾萬大軍,身後故舊無數,他如果能更進一步,是軍中很多人希望看到的。
軍中自從劉仁軌,劉審禮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宰相了。
而且即便是劉審禮,也不過是早年做過左驍衛郎將,剩下的多是將作大匠和工部尚書的時候,雖然最後以軍功封相,但軍中的認同卻是沒有那麼高。
這方麵,他甚至還不如李絢。
起碼李絢從入仕到現在,身上已經都有軍職,而且每年都在征戰之中。
所以裴行儉想退根本沒得退,而且手握十幾萬大軍征討突厥,他隻有勝,根本敗不得。
但是兩人之中,李絢還是更看好裴炎。
因為從帝後的角度來看,裴炎成為宰相,對皇權的威脅最小,而且動蕩也小。
對裴炎而言,一旦裴行儉做了宰相,裴炎十年之中,怕是根本就不用想了,所以裴炎根本不會退,也沒得退。
看到李絢如此模樣,裴廣孝輕歎一聲,擺擺手,上了馬車,緩緩離開了。
……
李絢站在門前,看著裴廣孝離開,心中一聲感慨。
其實這個結果,在裴炎和裴行儉兩個人同時任尚書的時候,裴家就應該能夠看到,但……
那是兩個六部尚書,中樞接近六分之一的權利,裴家怎麼可能退。
但現在,皇帝需要他們在兩人中決出一個,宰相們也需要他們兩人中決出一個,天下世家也需要他們兩人中決出一個。
“他們沒得選。”李絢感慨一聲,轉身進入了院中。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該回去了。
李絢邁步走過中堂,走進了後院。
後院屋中,隻有嬰兒偶爾的哭聲,有些異樣的寧靜。
掀開門簾,李絢回身掩好房門,然後走入了內屋。
一進屋,李絢就看到了整個房中,隻有裴詩彤和裴氏兩姐妹在。
屋中還擺放著一張圓桌,桌上放著幾碟酒菜,兩壺酒,兩隻杯子,還有喝的暈暈乎乎的裴詩彤和裴氏。
裴詩彤背對著李絢,窈窕的弧線直接滑了下來,讓人不由得感到有些口渴。
裴氏恰好坐在李絢對麵,正對著門口。
一身綠色的襦裙,已經有些衣衫不整,綠色的襦衣之上,帶出大片的春光。
喝的蒙蒙醉的裴氏下意識的抬頭,一張俏臉已經映入李絢眼中,眼神迷離,姿色大放。
燭光之下,一時間竟然有種美豔不可方物之感。
李絢瞬間一陣衝動上頭,人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在裴氏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間,已經一把抄起她的腿彎,直接抱到了床上。
放下帷帳的一瞬間,李絢瞥到裴詩彤趴在桌子上,像是喝醉了一樣。
……
帷帳放下,方寸天地。
昏暗之間,李絢在裴氏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沒醉的。”
下一刻,裴氏已經無比慌亂的睜開了眼睛。
……
雲散雨收,李絢直起身,伸手拿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到裴氏嘴裡的布條。
看著眼前大汗淋漓的絕色美人,李絢目光欣賞春色的同時,輕聲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隻有李絢才知道裴氏有多苦,剛才都半刻鐘時間,李絢甚至都呼吸都無法停頓。
久曠的美人,眼角帶著歡愉的淚水側過頭,眼底卻滿是埋怨,終於她轉過頭,盯著李絢,咬著細牙:“你終於得逞了。”
看那神情,裴氏仿佛早就知道李絢的狼子野心。
李絢臉上滿是憐惜,輕聲說道:“不過是心軟罷了。”
“伱圖他什麼?”裴氏問的很直接,如同銳利的鋼刀一樣,直接剖開了李絢臉上所有的假象。
李絢起身,快速的穿衣,然後低下身,小心的幫著剛剛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女子穿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