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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沒用多少兵力就將整個邏些城圍得死死的,最後就連出城的機會都沒有多少。
“天時,地利,人和。”李絢輕歎一聲,心中莫名湧起一絲傷感,隨即轉瞬就將這絲傷感扼殺,然後看向來遂說道:“所以,這便是兵部所得出來的結論嗎?”
“攻心乃是消耗最小的方法,當年絢在婺州任職之時,便多番為軍糧軍械煩惱,故而後來作戰,便多是思慮如此,到了邏些其實反而沒有想那麼多,畢竟吐蕃的田地先一步落入我手,糧草無憂,至於不攻城,乃是因為我軍人少。”
“哪是如此。”來遂直接擺手,說道:“何兄你勿要聽王爺亂扯,勃倫讚刃和吐蕃王室有滅族之仇;蘇毗女王是我大唐一手送上王座的,整個蘇毗都在我手,羊同更是被徹底打怕,除非再有論欽陵那樣的人物,否則根本沒可能被翻盤。”
丘貞沐微微搖頭,說道:“如何突圍,城外都是陷阱,大河上又有水師……突圍的人少了沒用,人多了,守城的人就少了。況且一直以來,我們都給他們留有後路,隻要歸降,便能安然無憂,所以即便到最後,他們都保佑一絲僥幸。”
來遂一句話指出了這一陣當中最核心的要點。
邏些城中的那點軍力被他算的死死的。
“或許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城池會被破。”狄仁傑轉頭,看向李絢問道:“邏些如何都是堅城,光憑洪水衝擊,真的能攻破嗎?”
“不就是擔心有嗎?”李絢滿臉苦笑,說道:“芒鬆芒讚時期,噶爾家族雖然曆代國相,但實際上除了王室,還有芒鬆芒讚長子墀聶翥鬆的母族麴氏。
李謹行調任昌州都督,昌州刺史,他的一班子人自然要充斥昌州上下。
手下又有黑齒常之,李多祚,崔鼎和丘貞沐等勇將。
“絳國公起碼可以,平陽郡公也行,平原郡公和燕國公……”
“那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呢?”來遂側頭看向李絢,看到李絢一時愕然,來遂隨即搖頭,說道:“無非高原障,上了年紀的人,根本上了高原。”
麴氏雖然被論欽陵重創,但家族傳承還在,麴·莽布支拉鬆亦很難纏……”
“這是燒山之法。”狄仁傑異常敏銳,隨即難以置信的看向李絢,說道:“這世上,恐怕沒人會想到能將這種方法放大的三個月時間,慢慢熬煉人心。”
“但終究還是被你算計挑撥的被沒盧氏所殺。”來遂沒好氣的白了李絢一眼。
如今他開府,雖然府中官職朝廷認可,同時也承當俸祿,但也同時插手了進來。
“知情?”李絢頓時滿臉苦笑起來,不由得搖頭。
可不管是論欽陵,還是讚悉若,全部都是死在了李絢手中。
“不敢,不敢。”李絢趕緊打斷何以求,說道:“平陽郡公,絳國公,平原郡公,燕國公,還有北平郡王,梁郡公,霍王,哪怕浮陽郡公,也都一樣絲毫不差。”
“若不是張公,那會是何人?”狄仁傑有些謹慎的低問。
他必須要保持有足夠的軍力,否則一旦羊同和蘇毗,還有勃倫讚刃的人心出了變化,他連回手的餘地都沒有。
下意識的,眾人看向了丘貞沐,周乾,蘇寶同三人,三人麵色平靜的點點頭。
之後李祐起兵,但卻被自己的兵曹參軍發動兵變,直接生擒。
最後幾萬人坐困孤城,偏偏沒有外麵也不攻城,決殺的意誌早就散了。
如果有人拿這一套去試,燒石頭可以,但燒一座城,這種消耗,除了國家,誰也撐不住。
“嗯!”來遂點頭,說道:“尚書大人要求兵部對這幾年和吐蕃的戰事做個總結,眾人討論之後,得出結果,然後上呈陛下……看的出來,王爺似乎並不知情。”
但騎兵決殺,正是李絢最拿手的。
吐蕃人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邏些城下和李絢騎兵決戰。
李絢臉上帶出來一絲遲疑,說道:“按照朝廷規製,府中官職,除了長史,本王都可自行任命,所以昨日,便已經將奏章上呈宗正寺,今日正好公布,可奇怪的是,今日竟然宗正卿沒有提及此事。”
這對他來講,是一件好事。
放下酒杯,李絢才開口道:“都是自家好友,本王也不說什麼其他,邏些之戰,南北各有大河分界,諸軍分路,最後隻剩一座孤城,剩下的便是簡單的人心挑撥之法,不值得說什麼,至於軍糧兵員減損,都是順帶之下的。”
皇帝沒有多久了。
還有蔣王李惲,他是被錄事參軍張君徹誣告謀反,但最後是李惲恐懼自殺而亡,張君徹誣告被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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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絢以為王府長史將由張公兼任,畢竟張公從昌州都督府長史,到蕃州都護府長史,治理嚴格,兼任王府長史理所當然,但今日未有結果,想來是有變數了。”
同時也能聽得出,若是吐蕃人真的出城偷襲,那麼立刻就會陷入他的陷阱當中。
其中便以任命長史為主,一個長史便可以掌控王府當中的一切。
而李絢也早就準備好了種種回答,便是如今的這些了。
論欽陵和讚悉若死後,吐蕃根本再無一人是李絢的對手。
“要回京麵聖的,應該在半月之後。”姚懿點頭確定。
“也好,本王那時應該也要回彭州一趟,正好一起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