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葉青堅定無比的說完這麼一句話,直接就回了自己的休息艙房。
朱元璋和徐達隻是對視一眼,也達成了一種默契。
他們也都是察言觀色的老狐狸,也有著看人眼神,辨彆話語真假的本事。
他們隻覺得葉青這話並不假,尤其是他最後那句,‘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這種看似毫無耐心的話,往往能證明他所言不虛。
再者說了,他葉青偶爾有感而發的詩詞,也確實都是應情應景的先輩之作,也確實從來沒有自己的詩作。
所以,這種運用當世之人詩作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對於這樣的真相,徐達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因為即便這不是他葉青的詩作,也無法阻止他對葉青文武雙全的評價,隻不過這裡的‘武’,單指‘武略’,不包含‘武功’而已。
雖然美中不足,但也足以當他徐達的女婿了!
可朱元璋就有些失望了!
他失望的不是葉青沒才華,而是他葉青不一定發自內心的有,隻為朱老板辦事,不求朱老板回報的精神!
片刻的失望之後,他的眼神之中,又有了些希望之色。
“戚姓將軍?”
“朝廷裡,有戚將軍嗎?”
朱元璋若有所思道。
徐達看了看四周,確定葉青已經走遠之後,這才小聲提醒道:“老哥哥,你忘了?”
“你的親兵戚祥,立國之前,一直是你的親兵,曾經還是毛驤手下的親兵衛隊長。”(戚祥:戚繼光的先祖)
“現在應該是在鬆江府(上海)當值,是一名五品正千戶!”
“鬆江府距離寧波府很近,看來應該是他打了倭寇之後,隨口來了這麼一首詩,然後傳到了他葉青的耳朵裡。”
“詩作這玩意兒,有時候還真不是文采說了算,情緒到了位,識字就能來一首,無非就是文采高低不一而已。”
“唐朝之時,不就是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販夫走卒,都能隨口來一首嗎?”
朱元璋想了想之後,還真覺得像是這麼一回事。
他隻是皺著眉頭問道:“確定就他一個?”
徐達堅定道:“不錯,這個姓本來就不多,所以我記得特彆清楚,整個朝廷就他一個!”
朱元璋默念了幾遍‘戚祥’之後,也是當即就想起了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親兵。
他隻是嘴角淡笑道:“這小子,咱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才華?”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好,說得好啊!”
“這樣,咱們回去之後,升他為正四品明威將軍,讓他到京城來任職。”
“另外,子孫世襲!”
徐達點了點頭之後,就記下了這件事情。
晚飯的飯點,
從指揮亭上下來的王保保,也到來帥艦大廳,一起坐著吃晚飯。
吃到一半之後,他又不依不饒的白了一眼徐達。
緊接著,他就向葉青非常的正式的說道:“葉大人,末將想請你趁著這兩天,詳細的教我,每種艦船的優缺點,艦載武器的用途用法。”
“當地水文條件,我也想了解清楚。”
“總之一句話,越詳細越好!”
對於王保保這超規格的重視程度,眾人還是覺得有點詫異。
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出門賺外快而已!
葉青好奇問道:“老兄,你是作戰元帥,不是修船修炮的,你這重視得有些過頭了吧!”
王保保看向北平的方向,也是看向曾經的元大都的方向道:“我不僅僅隻是為了和徐達鬥氣打賭,我想和大元之間,做一個了結。”
“我想以大明將軍王保保的身份,來打這一場仗!”
“但我也想以大元齊王,擴廓帖木兒的身份,來打這一場仗!”
說著,王保保便放下碗筷,站起身來,退後一步。
他向葉青、徐達、朱元璋三人行漢家拜禮道:“我保證,我打完這一仗,我就會從此忘記大元齊王,擴廓帖木兒的身份!”
王保保話音一落,暫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朱元璋,就和徐達對視一眼。
卻在此時,葉青直接拍板道:“好,我同意!”
“預計後天一早,我們就會到達奈良港,時間完全足夠,我親自教你!”
“這”
朱元璋還想說什麼,卻被徐達一個給阻止了。
接下來的晚飯時間,葉青和王保保,包括徐達,都吃得非常的開心。
唯有朱元璋和朱棣,吃得有些不怎麼自然。
朱棣倒不是對他師父有什麼不滿,他隻是為他師父感到擔心。
這是皇帝沒發話,他這個當臣工的就幫皇帝答應了呀!
這種行為要是放在彆人的身上,早就被砍成八大塊了!
在他看來,即便朱元璋現在不會對葉青做什麼,這筆賬也算是記下了!
正如朱棣擔心的那樣,朱元璋也正是因為此事而不高興。
很快,這頓皇家父子不愉快,三個臣工很愉快的晚飯就吃完了。
晚飯過後,葉青帶著王保保就開始講學!
朱棣本來想溜回艙房睡覺,卻被葉青用一句‘元帥都學,你還敢不學’,給留了下來。
就這樣,朱棣被迫成為了王保保的陪讀!
甲板船頭之上,
徐達讓值守士兵下去之後,就開始和朱元璋聊了起來。
圓月之下,
徐達和朱元璋一起趴在船頭圍欄之上,吹著海風,看著航行在無儘黑暗之中的‘船燈’!
徐達淡笑道:“葉青是在幫皇帝,徹底收服一員大將的心啊!”
“元世祖忽必烈,兩次東征倭國,都無功而返!”
“他想以大元齊王的身份,讓這一戰圓滿的結束!”
“祖宗未儘之事,我等也會竭力完成,我們是如此,他們也是如此。”
說到這裡,徐達就直接看向朱元璋道:“如果嫂子在這裡,他一定會說,葉青不知道你是皇帝,可王保保知道。”
“你以郭瑞郭參將的身份,支持他這一戰,就能徹底收服這匹草原寶馬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