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昱,你這抄的不是古然經啊!”
藏經塔四層樓,李子夜等待書儒的過程中,來到窗前,看了一眼常大嘴正在抄的東西,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古然經的手抄本多到沒地方放了?”
“呃。”
常昱聽到前者的嘲諷,麵露尷尬之色,應道,“確實沒地方放了。”
“這符咒有點眼熟。”
李子夜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張張草紙上的鬼畫符,問道,“這次被罰了多少遍?”
“七十。”常昱如實應道。
“這一本,七十遍?”
李子夜拿起桌上的符籙卷冊,詫異地問道。
“對呀。”常昱點頭應道。
“到底是親傳弟子,下手就是狠!”
李子夜聞言,幸災樂禍地說道,符籙這種東西,可比古然經那玩意難抄多了,莫說七十遍,不是專業之人一遍都抄不下來。
隻能說,書儒那老頭,乾得漂亮!
“李教習,你們此去西域,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眼見書儒不在四層樓,常昱壓低聲音,很是好奇地問道。
“太多了。”
李子夜拿起一張草紙看了看,隨口應道,“活人死人活死人,全都有,下次再有副本,喊你一起去。”
“好。”
常昱躍躍欲試地說道,“我最近畫符水平大漲,正需要找機會曆練曆練。”
“機會有的是。”
李子夜應了一句,旋即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說道,“你起來,我幫你畫幾張。”
“李教習不是不會畫符嗎?”
常昱麵露疑惑之色,卻還是聽話地讓開了位置。
“不熟而已,也不是完全不會畫。”
話聲間,李子夜拿起符筆和符紙,對照著桌上的符籙,認真地畫了起來。
一旁,常昱瞪大眼睛看著,準備隨時出聲嘲笑。
兩人緊張的目光中,李子夜選擇了一個最低級的符咒,然後,屏氣凝神地畫了出來。
符筆是最好的符筆,朱砂是最好的朱砂,符紙也是最好的符紙,就是符咒等級,直接拉胯到底。
基本就是法拉利的外殼子,拖拉機的發動機。
“嗯,很不錯。”
約莫一刻鐘後,李子夜看著直接的勞動成果,很是滿意地自誇了一句。
他果然是一個全才!
“這也叫不錯?”
常昱一臉詫異地說道,“李教習,我用腳畫的都比這個好!”
“用腳?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李子夜將符筆遞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讓我看看,你要是能用腳畫出來一張,我把你這一桌子草紙全吃了!”
“我這是打比方。”
常昱剛要狡辯,突然,似乎看到了什麼,趕忙提醒道,“李教習,快看,四殿下。”
“四什麼殿下,臥靠,真是他,這家夥來太學宮乾什麼?”
李子夜順著常大喇叭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藏經塔外看到了四皇子的身影,麵露詫異之色。
“應該是找夜教習。”
常昱一副我很了解地表情,回答道,“最近,四殿下來太學宮好幾次,都是來找夜教習。”
“來幾次了?”
李子夜注視著下方走過的慕白,眸子微眯,問道。
“也沒幾次,今天是第四次。”常昱回應道。
“他可真是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