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前堂。
兩個老狐狸來回拉扯,一旁,常昱聽到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後,一頭霧水。
他什麼時候會這些東西了?
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常先生能解決法陣反噬的問題?”
張東鹿聽過眼前李家小子的話,麵露詫異,下意識看向左前方的書儒弟子,眸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自問對於術法還算有些造詣,但是,對於法陣反噬之事,根本毫無辦法。
為何法陣都要畫在符紙上,或者,以各種器物為媒介,目的就是轉嫁術法的反噬之力。
這不是術法造詣高低的問題,是術法本身的屬性決定。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覺得,法陣的反噬是無法解決的事情。
桌前,常昱看到眼前老人的目光,頓時有些心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乾脆不說話。
他知道,以李教習的素質,他要是敢亂說,一定會打死他的。
“張大人,你要相信,術業有專攻,在術法這方麵,終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子夜及時接過話題,心平氣和地說道,“書儒掌尊,研究術法研究了一輩子,總會有些獨到的見解,常昱作為他唯一的弟子,不說學會了書儒掌尊全部的本事,七八成還是有的。”
張東鹿聞言,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掩飾心中的動搖。
“張大人身上的法陣,其實,晚輩也有一個類似的。”
李子夜說了一句,褪去上衣,轉過身,露出背後的誅神法陣。
張東鹿看到眼前年輕人背上複雜異常的符文,心神一震。
“我身上這座法陣,便是書儒掌尊幫忙畫的,後續的完善工作,則是常昱負責。”
李子夜穿上衣衫,重新轉回身,神色平靜地說道,“所以,張大人不必懷疑常昱的能力,哪怕大人背後法陣的副作用無法完全消除,最大限度加以完善,還是能夠做到的。”
短暫的震驚後,張東鹿強壓心中波瀾,內心不斷鬥爭,片刻後,輕聲一歎,開口問道,“條件?”
“張大人,見外了。”
李子夜微微一笑,應道,“咱們可是曾經同生共死的朋友,怎能用條件這種見外的話,不合適。”
“彆廢話。”
張東鹿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快點說,什麼條件。”
“張大人,李家受封,現在也算有頭有臉的家族,來掛個名吧。”
李子夜笑道,“什麼榮譽長老,榮譽客卿,榮譽護法的,您隨意,時間就定十年,如何?”
“滾!”
張東鹿毫不客氣地罵道,“我老頭子能不能活十年都不知道,你怎麼不說一百年,一年,最多一年,老夫為李家乾活一年,掛名就算了,老夫再怎麼說也曾是朝廷的太子少師,沒法在李家掛名。”
“五年。”
李子夜張開左手五指,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年時間太短了,至少也得五年,張大人,要想完善你背後的法陣,沒有個三年五載是不可能的,您自己也是個術法高手,應該清楚這一點。”
“那就三年。”
張東鹿斬金截鐵地說道,“不能再多了,我老頭子自由慣了,不喜歡被約束,能為李家效力三年,已是極限。”
“成交。”
李子夜應了一聲,很是熟練地從懷裡拿出一張契約書,從桌上拿過墨筆,用舌頭舔了舔,然後將上麵的一年的一字,改成三字,催促道,“來,張大人,簽個名,按個指印。”
張東鹿眼睜睜地看著眼前小子在他麵前改了契約書的年限,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