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現在元乾澤撩起袖口,就能看見他手臂上的指甲印。
思思笑得花枝招展,麵對李清柔也和顏悅色起來。
“本宮瞧著貴妃照顧陛下辛苦,不如將本宮庫裡的鴛鴦玉枕賜你。”
李清柔雖然疑惑思思為何如此高興,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朝著她謝恩。
等思思離開,床榻上的元乾澤睜開雙眼,在李清柔疑惑的目光下,露出他傷痕累累的手臂。
“陛下?”李清柔捂嘴滿臉震驚。
那手臂上全是紅色的指甲印,看起來不是特彆嚴重,但從元乾澤表情來看,肯定可疼了。
元乾澤的表情陰沉的難看,因為雙腿被廢,他看起來陰森森的活像一隻怨鬼。
李清柔稍微不讓他順心,元乾澤就會朝著她砸東西,毫無帝王之尊,虧得她動作快都躲開了。
元乾澤雙手握拳捶在床板上,“這個賤人!居然敢來羞辱朕。”
李清柔用手帕捂著嘴,躲在旁邊不敢上前,此時的元乾澤明顯精神不對,現在上前隻會成出氣筒挨罵。
自己正在假裝昏迷,沒辦法懲罰嚴思思這個賤人。
元乾澤強忍下衝動,最後朝李清柔出氣,時不時罵得激昂亢奮,還會朝著她砸東西。
思思立在窗邊聽著裡麵的鬨劇,她的身後宮人們跪了一片,此時的禦龍殿,已全在她的掌控之內。
接下來的一個月,元乾澤各種蹦躂,但思思和元鳳君就是不入套。
而思思天天前往禦龍殿,就跟朝九晚五打卡一般。
元乾澤的手被摧殘的青一塊紫一塊,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癲狂,那雙眼中的怨毒越來越深。
李清柔日日擔驚受怕,但想到元乾澤的腿已經廢了,她便躲得遠遠的不給他當出氣筒。
沒有出氣筒的元乾澤心中的怒火越積越多,罵不了李清柔,他就打罵宮人出氣,根本不像是皇帝,完全和瘋子沒區彆。
終於皇帝醒了,但他好像瘋了。
思思站在大殿內麵露難色,因為此時百官代表正在勸她繼續垂簾聽政,畢竟元乾澤都瘋了,不可能讓一個瘋子來登殿上朝批閱奏折吧。
如今的朝堂已經是嚴家的天下,元乾澤的人不是被遠調,就是被明升暗貶。
不過這些元乾澤都不知道,他還以為嚴家沒那麼大膽,畢竟這可都是皇帝的親信。
“皇後娘娘,如今陛下已經得了失心瘋,若是就這樣把朝堂歸還於他,到時候豈不是要毀掉周朝江山,黎明百姓又當如何?”
思思一身鳳袍頭戴鳳冠,看起來威嚴雍容,可她並沒有輕易答應下來,畢竟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她搖搖頭神色黯然,“本宮雖然與陛下情意淺淡,但這天下終究是元姓,若是本宮執掌大權,陛下的處境又當如何?”
大臣們很想說:娘娘,你真的不用裝了。
但他們還是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請娘娘三思呀,陛下如今雙腿已廢,又患上失心瘋,已不配貴為君王,還請娘娘為百姓著想,讓太子登基為帝。”
兜兜轉轉最後元鳳君登基,而元乾澤成了太上皇。
好家夥,元乾澤氣得用東西打砸宮女出氣,結果那宮女跑到大殿上撞柱而亡。
漸漸,元乾澤殘暴不仁暴虐成性的消息傳出,不久後南方又起大水衝刷無數房屋,百姓流離失所周國唉聲歎氣。
這時有個聲音響起,“自從太上皇瘋掉,百姓便越發多災多難。”
現代謠言便可殺人,就更何況現在是古代,百姓都迷信,此謠言愈演愈烈,太上皇被人罵成禍星轉世,專門是來敗壞國運的。
新帝已經登基,那欽天監也很有眼力勁,跟著謠言說元乾澤已經被邪祟附體,恐會危及天下。
就在這時元乾澤的後手李將軍攜兵出現,不費吹灰之力攻下城樓,整個京城再次被元乾澤掌握在手裡。
大殿上,元鳳君端坐在龍椅上,而思思華服鳳冠垂簾聽政。
元乾澤被人用木輪椅推上大殿,此時的他表情很是得意,好像在對思思說:沒想到吧,老子留有一手。
這李將軍常年守在關外,是元乾澤如今唯一的籌碼。
他承諾,隻要李將軍幫他奪回皇位,封官加爵想要什麼給什麼。
封他女兒為皇後,日後生下兒子封太子,就算沒兒子也能抱養宗親之子給她,李家一定會出一位皇後。
元乾澤冷冷盯著思思斥道,“嚴氏,你這個賤人,居然與元鳳君這個孽障一起害朕,奪朕皇位把控朝政,是為妖婦所為。”
思思起身頭上的流蘇發出碰撞的聲音,柳兒上前掀開簾珠,向公公上前伸出手臂,思思的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
元鳳君朝著低了低頭,而思思上前走到龍椅旁。
她語氣略顯無奈聲音很有氣勢,“太上皇的失心瘋,當真是越來越嚴重了,難怪欽天監也說太上皇邪祟附體。”
元乾澤聽此暴跳如雷,手掌使勁在木輪椅上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