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思思的反應來看,她根本不會水,若是沒有他的路過,這湖麵下午便會多出一具浮屍。
思思咬咬下唇不敢再多言,隻是從她的動作就能看出,青明枝肯定說了這樣的話。
斐思言有些心軟,心道她不過是命不由己的丫鬟罷了。
連他身為男子終有許多不得已,而她又能如何呢?
思思畏畏縮縮的說道,“奴婢命賤,還請三爺不要和奶奶吵,奶奶近日上火,吃些蓮子羹也好。”
她做足害怕的樣子。
可就是她這般懦弱害怕的樣子,更加能引起斐思言的心軟。
身為丫鬟,若是遇到好主子,一生便也幸福安穩,若是遇到不好的主子,一生就像被人踩踏的花草。
斐思言朝著思思說道,“你先起來回去吧,這蓮子我讓春貴摘了,一會兒我親自給你奶奶送去。”
思思站起身有些不安的捏著衣角。
“可是奶奶讓奴婢帶蓮子回去,若是奴婢兩手空空,奶奶會不高興的,奶奶這幾日因為奴婢,已經夠不高興了。”
不,她不是因為你不高興,而是因為他娘,還有他的事情不高興。
可惜這些話斐思言不能說。
斐思言朝著春貴說道,“你去找管家拿舟為三奶奶摘蓮子送去。”
“是,三爺。”
思思不安的看著斐思言。
他回頭看著思思說道,“你如今渾身浸濕,若是不回去換下濕衣服,受了風寒還怎麼伺候好你家奶奶?”
“此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撫好你家奶奶。”
不,你根本安撫不住,甚至你越安撫,青明枝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對付她。
雖然心底瘋狂吐槽,但麵上思思還是故作心安。
“奴婢多謝三爺。”
等思思回到房間換下濕衣服,那頭斐思言也帶著蓮子來到南院。
青明枝聽見斐思言來了一臉高興,可等斐思言將裝著蓮子的籃子遞給她,她的笑容顯得很是勉強。
她接過籃子遞給念兒,語氣疑惑道,“你怎麼送了蓮子來?我今日已經派人去摘蓮子了。”
說完青明枝朝著橙香詢問道,“思思呢?叫她摘蓮子倒要這麼久,三爺的蓮子都送來了,她倒是去了兩個時辰!”
聽見青明枝嫌棄思思動作慢,斐思言不悅的皺眉。
他邊洗手邊說道,“路上遇到了思思,那丫頭為了給你摘蓮子,竟落水了,若非我救得快,說不定命就沒了。”
這下青明枝的表情更加僵硬,她強顏歡笑的說道,“倒是我誤會了。”
斐思言看出她的勉強,心下生出幾分失望,一條人命差點就沒了,她怎連詢問都不詢問?
那可是一個大活人,天天伺候在身邊的呀。
“你下次想要人給你摘蓮子,最好還是讓人能去借舟,不然為了你的蓮子,豈不是這湖麵將橫屍一片?”
這話怪難聽,但斐思言這也是為了提醒青明枝,為人不要過於刻薄,甚至懷疑青明枝還在遷怒思思。
青明枝心裡的醋壇子再次被打翻,隻見她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強忍下醋意,
“我知道了。”
這頓晚飯青明枝吃得很不開心,而斐思言又再一次回到書房。
青明枝將筷子砸在桌上,胸口起起伏伏,顯然是氣得不輕,那張白淨的臉都憋紅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去把那個賤人,不,把思思給我叫來。”
就在橙香踏出門之際,青明枝又快速道,“罷了,不用了,把這些收拾下去吧,我吃不下了。”
斐思言這次顯然是生氣了,她要是再把思思叫來出氣,第二天讓他知道,他們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僵。
這次就放過這個死丫頭,好好的摘個蓮子也能搞事情。
哪來那般巧合?
前腳她去摘蓮子,後腳落水就被斐思言給救起。
青明枝越想越氣,這心底的嫉妒壓都壓不住。
半夜青明枝積食肚痛,念兒請來大夫,那橙香則守在門外。
這時思思也發起高燒,吉花摸了摸思思的額頭驚呼道,“天啦,你發燒了,我去求奶奶讓大夫給你看看。”
思思渾渾噩噩的點點頭。
吉花急忙朝著正房走去,沒想走到門口被橙香攔下。
她解釋道,“橙香,思思發燒了,我想請奶奶讓大夫去看看。”
隻見橙香滿臉鄙夷,“她發燒就發燒了,一個勾引主子的賤人,燒死活該。”
為討青明枝的喜歡,橙香平日沒少說思思的壞話。
吉花皺眉忙說道,“你怎麼能這樣?那發燒可是會燒壞腦子的呀?”
橙香抬抬下巴冷哼道,“奶奶正身體不適,你還是不要打擾奶奶才好。”
吉花急得跺腳,咬咬牙朝著屋內就要衝進去,橙香眼疾手快拉住她,兩人開始拉拉扯扯。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多少小可愛在哇,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