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四口完全是把原身當做傭人,專門娶回來伺候他們一大家子的。
聽見思思說自己女兒的不是,那何婆子當即說道,“玉兒剛參加完高考多累呀,你當嫂子的照顧一下她,難道不應該嗎?”
思思冷笑道,“應該,但高考都過去半個月了,她咋還沒恢複過來,懶就是懶,我從沒見過這麼懶的姑娘,學校提倡學生不但要會讀書,而且還要幫家裡分擔家務。”
“城裡姑娘都沒她矯情,村子裡誰家的姑娘不做事,就何田玉比彆人金貴是吧?”
“如果是媽你要幫她做事情,我真的沒話說,她又不是我生的,乾嘛她房間也要我收拾,衣服堆個半邊天,床單半邊掉地上都不願意拉的人,懶成豬了。”
思思這簡直是把何田玉的遮羞布扯開,直接讓街坊鄰居都看笑話。
反正思思也沒說錯,那何田玉確實懶得出奇,就連結婚後也一個樣,沒有原身幫她收拾,整個房間能變成豬窩。
這下不止何婆子氣得發抖,那何爺子更是握緊拳頭,何田玉可都是他們的心肝寶貝。
“你這個害人精,你存心想害死我的玉兒,是不是?你嫉妒我玉兒讀書好長得好,你這個當嫂子的怎麼這麼可惡?”
那何婆子撲向思思,沒想到思思動作靈敏躲開了,當即何婆子摔個狗吃屎。
聽見動靜的何田玉滿臉惺忪的走出來,頭發有些亂糟糟,顯然是剛睡醒的狀態。
她看見地上的何婆子驚道,“媽!你怎麼摔倒了呀?”
何婆子看見女兒心裡委屈急了,忙朝著何田玉伸出手說道,“玉兒,媽被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欺負的好慘呀!”
何田玉上前將她扶起來,隨後看向思思滿臉責備道,“嫂子,你這是乾什麼?媽年紀這麼大了,你欺負她乾嘛?”
圍觀群眾王大媽和何婆子有過節,當即和思思站在同一戰線上。
“田玉丫頭呀,哪是你嫂子欺負你媽啊,是你媽想打你嫂子沒打著,摔地上去了,你這姑娘咋讀書不講理呢。”
那何田玉當即漲紅了臉,看看思思又看看何婆子,最後還是看向思思。
她問道,“嫂子,你又乾什麼了?惹得媽要打你。”
何田玉長得很乖巧,圓臉杏眼長頭發,是標準的乖乖女模樣。
可她說話真是傷人心。
思思挽起袖子給她看傷口,“你哥打我,你媽也想打我,我乾什麼了?我讓外人看看你們一家子的真麵目。”
那手臂上的青紫看起來有些駭人,何田玉看一眼就知道是何田朗今天打的,事實上她聽見動靜了。
不止她聽見動靜,就連何婆子也聽見了。
今天何田朗出門打牌,遇到幾個同齡人,他們說說笑笑談到孩子上,最後又調侃何田朗當不了爹。
何田朗在外麵被人笑話,回來喝兩杯酒沒忍住,就打了原身第一次,也就是這次之後,原身挨打就成了日常。
酒醒後的何田朗發現自己打老婆,就心虛的跑出去了。
何田玉忙說道,“夫妻倆磕磕絆絆不是很正常嗎?你不在外麵惹我媽,我媽怎麼可能會想打你,而且打你的人是我哥,你找我哥算賬去呀。”
顯然何田玉隻站在自己親爸親媽那一頭,甚至覺得思思錯更大。
思思冷哼一聲放下袖子,“正常?你怎麼不去挨你哥的打,那也不是正常嗎?兄妹二人講什麼裡外。”
何田玉沒想到思思敢還嘴,在她映象裡,嫂子是個任勞任怨的老實人。
彆說還嘴了,平時連說個不字都不會。
她扶著何婆子看向思思責備道,“你不能生孩子,我哥喝了酒確實不該打你,可你也不應該說給外人聽,讓外人看笑話。”
“一句不該打我就完事了?”
思思說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想讓我息事寧人,除非這一頓打讓我還回去!”
彆說何家三口愣住了,那圍觀群眾也沒想到思思這麼彪,居然想要打回去。
何田朗不是個東西,到現在快三十還遊手好閒,如果不是原身伺候他,這家夥也就隻能啃老。
何婆子當即罵道,“你想得美啊,你不生孩子還有道理了,我兒子打你一次,頂多給你賠禮道歉。”
何爺子也不讚同的說道,“誰家夫妻不吵架?我和你媽年輕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那何田玉更是做出一副和事佬的說道,“嫂子,你不生孩子在我們家這麼多年,我們也不虧你吃虧你喝,事情你確實做得多,可誰家媳婦兒不做事?”
媽的,真夠不要臉的。
思思當即回懟,“那誰家姑娘像你這麼懶?內衣都要嫂子洗,房間都要嫂子收拾,老鼠在你屋子裡跳舞,你都不帶挪下窩的那種。”
這把何田玉給羞的,白淨的臉直接紅的能滴血,周圍人的打量,讓她感覺被扒光一樣羞恥。
思思見何田玉不說話,就知道她這是好麵子,因為她的揭短羞的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村子裡基本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就衝這次思思爆料,以後何田玉的名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何婆子看不得女兒吃癟,當即朝著思思撲過來,結果可想而知,根本連思思衣角都摸不到。
何田玉漲紅臉說道,“我是因為要讀書,你不讀書當然不知道讀書有多辛苦。”
思思立馬拆穿,“你現在高考過去半過月了,咋還躺在床上不做事,白天在外麵能看見你溜達就不錯了。”
周圍的村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那王大媽更是大聲嚷嚷著,“我就說十天半個月看不見田玉,原來是躺床上讓嫂子伺候呢,你們都嫌棄何婆子這兒媳婦不能生,可我羨慕她這媳婦兒能乾呀,那地裡天天能見著她,還把家裡家外打理的乾乾淨淨,這男人不能生也能忍,真是十裡八村的好女人呀。”
“就是啊,又不是人家不能生,自己兒子有毛病不治,乾嘛折騰媳婦兒呀?”
何婆子被說的臉色難看極了,當即指著王大媽就想要掐架。
“你這死老婆子張嘴亂說,我兒子沒問題,是這個女人生不出來。”
明顯何婆子說話也沒底氣,何田朗可沒去檢查過,但醫生確實說過思思身體沒問題。
思思挺直腰杆哼笑道,“醫生可說我身體沒問題,既然我沒問題,誰有問題心知肚明。”
何田玉死死揪著衣角,那眼眶微紅眼淚在裡麵打轉,隻感覺周圍打量的目光越來越多,這些人小聲的議論都落進她的耳朵裡。
終於她忍不住捂著臉朝屋內奔去,看那抖動的肩膀,應該是被氣哭了。
就在這時何田朗從人群裡擠進來,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親爸媽。
他滿臉疑惑的問道,“這是在乾嘛呢?”
王大媽不嫌事大的說道,“你好好問你媽去吧。”
何田朗看向何婆子。
隻見何婆子指著思思惡人先告狀,“你看上的什麼女人,娶回家不能生,現在還帶著我們一家子丟人!她說這些年生不出孩子,是你的毛病,還罵你親妹子懶。”
也是何婆子氣瘋了被思思帶跑偏,已經不注意場合就嚷嚷起來。
那何田朗的臉青了白白了黑,最後朝著思思怒吼道,“李思思,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敢朝我身上潑臟水。”
思思白眼一翻哼道,“我朝你潑臟水?醫生說我沒毛病是事實,既然我沒毛病,那不就是你有毛病,你居然還敢打我,真是沒天理了!”
今天下午何田朗打原身大概是順手了,此時生氣第一想法也是抬手朝著思思揮去。
思思能慣著他?
上去朝著何田朗肚子就是一腳,直接把沒反應過來的何田朗踹倒在地。
“兒子!”
“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