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說得跟黑社會火拚似的,逐月哭笑不得,指著男子背後的孩子道:“行了大哥,彆打來打去的,趕緊回家喂孩子去吧。”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和逐月道了謝,背著孩子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逐月無奈的搖搖頭,讓三個少年把三輪車登上,她坐到後座,一行人又出發,回了城裡。
從鄉下回來後,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今天是夜校的最後一節課,明天就考試了。
逐月讓林舟把她送到了廠門口,給了幾個孩子十塊錢,讓他們把小玲叫上,叮囑他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譚忘之不在家,幾個孩子又不會做飯,逐月知道不叮囑,這幾個孩子又是吃幾個饅頭應付,小穆還好點,林舟和小白因為總饑一餐飽一頓,胃都有點毛病。
幾個孩子拿了錢,不好意思的離開了,逐月進了教室,因為明天就是考試,來的老師沒在講新課,而是在黑板上圈考點。
課上到最後,還有半個小時自習,老師上完課就走了,留下一屋子‘學生’拚命背書,今天的教室格外滿,都是來臨時抱佛腳的。
逐月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活動身體,而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人,逐月轉頭去看,是平時一次也沒缺席的‘好學生’曲傑。
曲傑皺著眉頭,整個人看上憂心忡忡,他走到逐月身邊,猶豫了一下問道:“喬同誌,楊老師今天怎麼沒來上課?”
“我不知道啊,你問我是不是問錯人。”逐月抓腦袋,她咋知道楊老師今天為啥沒有來上課,不過今天有楊老師的課嗎,逐月平時很少關注課程表的,她每次來都是應付,是什麼課她上什麼課,沒曲傑那麼細心。
曲傑頓了一下,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我看你跟楊老師關係挺好的,還以為你知道呢。”
說完,他也不等逐月的反應,又憂心忡忡的走了。
奇怪的家夥,逐月收回胳膊,重新坐下,剛坐下,旁邊又來一人,神色焦急,看見逐月眼前一亮道:“哎呀,喬逐月,可算找找你了。”
逐月轉頭,見是個有點眼熟的男人,楞了一下道:“你是?”
“不記得我了?我是洪建中,周良朋友,上回聯誼會我們還見過。”洪建中指著自己的臉道。
逐月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她摸了摸臉頰,看著洪建中道:“洪大哥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逐月臉上疑惑不已,她記起洪建中是周良朋友了,但她和周良接觸都不算多,更何況是周良的朋友,逐月與這人並無交集,不明白這人找她做什麼。
洪建中擦了把頭上的汗,神色焦急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周良有麻煩了。”
逐月一愣:“周良?他怎麼了?”
洪建中歎了口氣,臉上有些懊惱道:“我們今天剛改完了車間的車床,提前完成了任務,這不是高興嗎,我們幾個技術員就約著一塊喝酒,結果酒喝多了,和旁邊一桌起了衝突,周良把旁邊一桌的大哥腦袋開了瓢,對方不依不饒要抓周良去警察局。”
逐月揚眉,這時候才看見洪建中臉上有幾塊青紫,襯衫的衣角還有血跡,她眉頭皺起,開口道:“我去了也沒法啊,這事你們該去找葛微微啊。”
洪建中臉一紅,來找逐月之前,他就去找過葛微微,但這段時間周良和葛微微吵架了,葛微微賭氣不去,他沒辦法,隻能來找逐月,畢竟這位是周良名義上的老婆。
洪建中苦笑道:“嫂子你彆開玩笑了,周良和大夥都被那群人扣住了,要是送到公安局留了案底,我們會被廠裡開除的,那群人說了,隻要給五百的醫藥費,這事就不追究了。”
“嗯?因為要錢,所以你就找到我頭上了?”逐月看些洪建中似笑非笑。
洪建中讓逐月看得老臉一紅,心裡叫苦,他很抱歉的說道:“嫂子,我們幾個人也沒家屬在城裡,我思來想去就隻有找你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求你幫幫忙,你總不能看著周良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