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譚忘之點頭,老實說,到了這一步他也開始懷疑起富榮輝製衣廠有大問題,他繼續道:“我記著你的話,放置了他兩天,在他著急的時候要求去他倉庫看,他立馬就同意了,然後我去了他倉庫,好家夥,全是富榮輝製衣廠賣不出去的舊貨,堆成了小山。”
聽到這裡,逐月的身子往後靠了靠,以前她是對富榮輝製衣廠半信半疑,經過譚忘之的試探,她已經可以肯定,富榮輝製衣廠是騙子。
富榮輝製衣廠首先還欠著其他供應商的錢,這筆錢不少,譚忘之的說法是大概有十萬的樣子。
富榮輝製衣廠連供應商的欠款都還不上,說明富榮輝製衣廠內裡有財政危機,資金是有問題的,至於逐月讓譚忘之試探富榮輝製衣廠有多少存貨,就是想看一下,富榮輝製衣廠的東西有沒有賣出去,如今看來,富榮輝製衣廠所製造出來的貨物,根本沒賣出去多少,富榮輝製衣廠早就沒有外部收入了,它甚至連前麵的貨都沒賣完,哪兒來的本事敢再進貨製作。
那些供應商估計也是察覺到了富榮輝製衣廠的異常,為了避免損失更多,所以立馬斷了富榮輝製衣廠的供貨。
而這樣一個要錢沒錢,還有一堆大筆欠款的製衣廠早就隻是個空殼子了,既然如此,那他哪兒來的資本找織布廠合作要二十二萬的貨。
吳光亞想要借這筆貨東山再起?逐月輕笑了一下,一個連之前現有資源都做的稀爛的老板,有什麼本事東山再起。
“織布廠得趕緊斷乾淨和富榮輝製衣廠的合作,吳光亞這個人很危險。”
因為逐月後來很少和譚忘之談到織布廠的事情,到現在譚忘之還以為逐月在織布廠上班,並且以為這筆生意還掛在逐月身上,但他知道逐月的謹慎不可能會完成這筆生意的,所以他抽了口煙,語氣並沒當回事的說道。
已經晚了,逐月苦笑,隻說知道了,就沒在和譚忘之多聊,畢竟譚忘之和織布廠沒多大關係,跟他說了也沒用。
掛斷了譚忘之的電話後,逐月心裡沉甸甸的,而這份不安還沒來的急消化,就很快應驗了。
大年初五的日子,因為不用拜年,還有前天和林舟把最近趕製出來的一批貨送走,逐月累到渾身癱軟,在家裡躺屍了兩天,大早上還沒起床,楊老師就神色慌張了拿來了一份報紙,遞到了逐月麵前道:“逐月,出大事了,你快看!”
逐月剛醒,人還窩在被子感受被窩的餘溫,她抓了下腦袋,接過報紙,裡麵就被報紙上一個巨大的板塊的標題刺的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