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辦法挽回嗎?”逐月皺眉,心裡的疑惑重重:“我記得我的貨是和織布廠的貨一起運的,我的貨那邊都收到了,織布廠那麼大批貨怎麼會丟?”
聽到逐月提問,劉綺麗才算恢複了一點生氣,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孔慶池那個蠢貨,織布廠的貨一到火車站,本來是該孔慶池接應,按理說應該由他親卸貨並且把東西送到富榮輝製衣廠和吳光亞結第一筆款。”
“對啊。”逐月點頭,麵交的第一筆款項也有兩萬左右,而且二十二萬的貨又不是隻有幾個箱子,隻要運到富榮輝製衣廠,那麼大批貨,怎麼也不可能突然消失,這也是當初逐月提出異議時,葛副廠長說,隻要有異常,他們就把貨拿回來,這樣就不會有損失。
劉綺麗扶額,咬牙切齒道:“孔慶池那個蠢貨,在海港市讓那個吳光亞哄得飄飄然,接貨當天,吳光亞拉了酒局,把我們廠的人全灌醉了,當天去接貨的是吳光亞的人。”
逐月一愣,心裡怎麼也想不到孔慶池能蠢到這種地步,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也敢去喝酒,而且不管是曲傑還是劉綺麗,都和他說了吳光亞問題非常大,而且這點連葛富廠長也有起碼的防備心,對他叮囑了又叮囑,他即便心再大,也該在這個節骨眼上上點心吧。
劉綺麗頭很疼,但現在也沒辦法飛到海港市把孔慶池打一頓,她往椅子後麵靠了靠道:“第二天他們清醒,才察覺到不對,然後他們去火車站問,說東西已經被卸走,他們想聯係吳光亞,但是這時候才發現聯係不上,於是他們就去了富榮輝製衣廠,等到了富榮輝製衣廠才發現,織布廠的貨根本沒運到富榮輝製衣廠,而且富榮輝製衣廠裡變成了一個空廠。”
逐月都猜到結局,她也忍不住頭疼道:“報警了嗎?”
“報警了。”劉綺麗點頭,表情更苦澀道:“警察調查說有目擊證人看見昨晚吳光亞就搭火車離開了海港市,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想找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的確如此,逐月皺眉,如今內部係統沒有後世那麼完善,甚至你買火車票或者其他交通工具,都不需要身份證,要想追蹤到一個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逐月揉了揉額角,思考了一下道:“與其唉聲歎氣,不如及時止損,吳光亞的人是跑了,可富榮輝製衣廠還在,看能不能把地皮賣掉,追回一點損失。”
劉綺麗繼續搖頭:“地皮就不要想了,我們報警之後才知道,吳光亞早在一個月前就把富榮輝製衣廠的地皮賣了,現在那塊地皮是屬於彆人的。”
這個鳥人果然是早有預謀,逐月眉頭快打成了死結道:“那我們的布呢,吳光亞把布運走,總還在海港市,不可能消失吧,能不能讓警察把布追回來。”
“追不回來。”劉綺麗苦笑,很難受的說道:“你知道吳光亞為什麼要騙我們的布嗎?”
逐月搖頭。
“他是把我們的布轉賣給彆人了。”劉綺麗憤怒的說道:“他背著我們一直在做中間人,早在和我們談生意的時候,他就聯係上了另一家製衣廠,他給我們開價二十二萬,但轉手就把我們的布十萬賣給了彆人。”
逐月腦門上青筋爆出來,十萬賣給了彆人,這何止是把他們的布賤賣,這簡直是虧本賣了,他們的布成本也不止十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