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天再去唄。”坐羅燕燕旁邊的女孩道,她扯了扯身上貼身的上衣,打量羅燕燕一眼,嫌棄道:“不過你好歹換身彆這麼土的衣服啊,你穿這身去人家都笑話我們呢。”
羅燕燕臉瞬間紅了,低頭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擺,這件衣服已經是她最好看的衣服了,才穿半年了,今天和這群朋友去玩了一圈,的確感覺自己特彆土。
大彪哥旁邊的男孩撇嘴,眼裡浮現出不耐煩,不曉得彪哥帶這種土鱉女人出來乾啥,除了張臉還能看,一臉土氣,怪掉他們檔次的。
想罷,他就不客氣道:“誒,讓我們帶你玩兒另說,去溜冰場你有錢嗎?”
羅燕燕臉更紅了,溜冰場的門票要足足五塊錢,對她而言是筆不小的開銷,她兩天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有三十五塊錢,不過已經寄了二十塊回家裡,今天已經花了五塊了,這剩的她還要交房租,用到下個月發工資呢,那男孩的一問,讓她極其窘迫。
大彪哥在羅燕燕紅透的臉上走了一圈,眼裡的邪氣更重,舔了下嘴唇,笑嗬嗬道:“蝦子,彆老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大彪對坐羅燕燕旁邊的女孩揚了下頭,那女孩立馬了然的起身,坐到旁邊的位置上,大彪起身,坐到羅燕燕身邊,一隻手搭在羅燕燕的椅背上,和善道:“不就是門票嗎,那兒老板是我兄弟,你跟著我,我讓他們不收你門票。”
“真的!”羅燕燕臉上浮現出驚喜,門票要五塊錢啊,這大彪哥真厲害,一句話就能抹掉,不過她一抬頭,才發現大彪哥的臉離得太近,不好意思的拉開了一些距離。
“當然。”大彪點頭,也不得寸進尺了,慢慢來,把魚嚇走了就沒意思了。
而這之後菜也上上來了,大彪抬抬手道:“來來來,吃飯,一會去學校門口打膘。”
幾個孩子笑嘻嘻的動起筷子,甚至還點了兩瓶牛欄山。
“這群死小子。”劉綺麗眉頭倒豎,打膘就是勒索的意思,這黑話逐月不懂,但劉綺麗這個在汶市土生土長的人當然清楚,她原先上學,就經常會有這種壞孩子在學校附近攔學生勒索零用錢,不給就一頓打,可恨得很。
逐月站起身,黑著臉朝那群不良少年走去,不是要去打抱不平,而是這群家夥準備給羅燕燕灌酒。
“她還未成年。”逐月走到桌邊,一隻手把大彪倒酒的酒瓶按下,冷冷開口。
桌上熱鬨的氣氛一冷,大彪一愣,被麵前這個陌生女人的氣場鎮住,居然沒回過神。
逐月不理他,側首看向羅燕燕:“你在這兒做什麼。”
羅燕燕看著逐月發愣,一聽住越看開口,就跟做錯了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一樣,慌張的站起來。
“表,表姐,我,我和朋友們出來玩……”
“你什麼時候交的這種朋友?”逐月皺眉,想不通羅燕燕在店裡做事,怎麼和這群不良搭上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