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攻擊喬逐月的事情,一來是楊檸牽頭的,他一開始沒關注,後來愈演愈烈的時候,鄒忠還特地問過楊檸。
楊檸和他說,喬逐月就一被人拋棄的醜女人,鄉下來的泥腿子,最多就是不知道從哪些男人手上弄了點小錢,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背景了。
這可真是害死人,鄒忠走出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楊大小姐啊,你可是踢著鐵板了,這喬逐月到底有幾個身份,喬老板?喬醫生?
一個泥腿子?一個泥腿子能白手經營起兩家前景無限的飯館,一個泥腿子能和燕京名醫嚴教授是忘年交。
這忘年交還不是口頭說說,若是口頭說說,就不會在業界放話,為喬逐月撐腰,那些醫生也不是在聽到旭日快餐店就跟見了鬼似的。
鄒忠渾渾噩噩,連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第二日早晨,他本打算去找楊檸商量,結果早上一起來,再去看到彆家報社的報道。
他原先是沒這習慣的,畢竟曾經他從來沒看得上汶市的其他報紙,都是被這幾天逼出的習慣,等看到今天的標題,鄒忠什麼都沒說,當場暈了過去。
報紙的標題是,‘華晨報社蓄意報複,其負責人公然誣陷’,‘將公正調為私用,華晨報社,業內恥辱’,等等等等。
不同的標題,相同的內容,每張報紙都附帶著那天一家三口在旭日快餐店訛詐的照片,旁邊還留了一個小板塊,貼的是自己和楊檸的照片。
文章交代事實始末,竟然比他這個背後策劃的人還詳細,更可怕的是還有那天他找來作假的那個醫生的證詞。
第二天報紙出來的時候,汶市就沸騰了,關注了一周的輿論大戰,今天可算是分出高下了,私人恩怨的八卦,本來就吸引人眼球,幾乎大街小巷,隻要熟人碰麵,必定少不了談論一番。
至於旭日快餐店的名字,因為這幾天的輿論戰幾乎傳遍了汶市,沒有人不知道。
最憤怒的是哪些一直相信華晨報社名頭的忠實讀者,他們一直站在華晨報社這邊,認為他們是勇敢正義的揭露者,誰想到最後來個反轉,他們眼裡的正義其實是全是假的,他們這些讀者被當成了槍使。
華晨報社一敗塗地,鄒忠和楊檸也成了過街老鼠,當然,還沒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不過走在路上會被人指指點點罷了。
鄒忠苦笑,原本隻是一篇針對小飯館的報道,最多就是毀個飯館,可如今怎麼會鬨得汶市沸沸揚揚。
錯就錯在他太小瞧那個飯館老板了,鄒忠捂住臉,掩蓋住臉上的痛苦,懊悔道:“第一篇報道後,我們就該收手的,也不至於把問題升級。”
如果隻是自己名聲掃地,鄒忠還沒這麼難受,畢竟乾這行的,他早練出了衣一副厚臉皮,新聞這東西是有熱度時效的,不管什麼樣的醜聞,隨著時間過去,大家也就忘了。
他照樣還是華晨報社的負責人,隻不過丟點麵子,實際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