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對逐月更是佩服,他不像嚴教授,隻埋頭鑽研自己的學術,兩耳不聞窗外事,華晨報社和旭日快餐店對壘的事情在汶市鬨得不小,因為涉及到逐月,趙醫生也是從頭關注到尾了。
趙醫生是聰明人,越是從頭看到尾就越驚歎逐月的深藏不露,聰明倒是其次,讓他驚歎的是逐月幾乎總能先一步預料對手的動作,這才是最厲害的。
嚴教授沒趙醫生想得那麼多,他更關心的是眼下的問題,所以和逐月寒暄兩句,便將托斯頓最近的病理資料遞給逐月,急迫問道:“病人目前的身體狀況修養很好,你看是不是可以手術了。”
其實手術的事情早就定好了時間,嚴教授認清自己助手的身份,決定能不能開始的是主刀。
逐月隻是簡單的翻看了一下資料,便笑著點頭:“沒有問題,按之前定好的日子,兩天後開始手術。”
嚴教授頓時浮現出興奮,迫不及待的搓手:“好,我這就去準備。”
說罷,人就急匆匆往外跑,C國首例的肺移植手術,作為在醫療界風險了半輩子的嚴教授而言,沒有什麼能比這讓他激動的。
反而是趙醫生在會議室停留了一會,看著逐月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逐月詢問道。
趙醫生皺眉,看上去心事重重道:“逐月,最近有特殊的人找你嗎?”
“什麼特殊的人?”逐月道。
“嗯。”趙醫生思索了一下,似乎是顧及什麼,沒有直說道:“就是關係托斯頓先生手術的人?”
“蘭迪和林殊皓算嗎?”逐月皺眉,目前最關心托斯頓手術的,好像就隻有這兩人了:“怎麼了嗎?”
趙醫生一頓,突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沒事,我就是問問。”
逐月點點頭,便也轉身,打算去找托斯頓了。
“逐月。”趙醫生又叫住逐月。
逐月回頭。
趙醫生抿唇,慢慢說道:“逐月,要是最近有人讓你拒絕托斯頓先生的手術,希望你能堅守醫生的底線,不要答應。”
“唔。”逐月眨眨眼,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去找托斯頓。
這場手術,關乎到的是托斯頓的生死,作為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術前去安撫一下自己的病人,是一個醫生基本要做的。
進病房的時候,托斯頓的情緒比逐月想象的冷靜多了,這位外史團的最高負責人還在病床上看著文件,見到逐月進來,他也是不失禮貌的讓蘭迪招待,
可能是猜到了逐月的來意,托斯頓放下手上的文件,非但沒有想彆的病人一樣,期待著醫生的給他心裡安慰。
相反的是他反而笑著安慰逐月道:“逐月醫生壓力不用那麼大,這場手術已經準備了數月,你和其他幾位醫生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裡的,能成功是我的幸運,不成功你們也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