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什麼也看不清,這麼一間雜物間本來就隻有個通風的小窗,門開著還好,門一關裡頭就是一片漆黑,隻有小小窗投進來的光線,照明極其有限,隻能照出頭頂的一道光線,其餘什麼都看不到了。
逐月心跳加速,第一反應是有人在惡作劇,她的視線剛從明亮到一片漆黑,適應了半天,才勉勉強強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
逐月皺眉,很快反應過來不是惡作劇,她沒有第一時間跑向大門,也沒有出聲,要是真有人故意把她關在屋裡,那就是有所圖,那人有必定事有把握她叫喊也不會來人。
而且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屋裡還有其他人。
屋子路的情況逐月不熟悉,她一喊就暴露位置,亂爬被絆倒也不是好事,逐月眯著眼,悄悄往邊上靠。
沉默的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對方終於忍不住了,在黑暗中傳來男人的輕笑。
“喬逐月,你真不是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還能這麼冷靜。”
潘建斌!
逐月聽出這聲音了,她心裡哼了一聲,嘴角上揚,居然一點也沒意外,她還沒想好怎麼收拾他,他居然敢送上門?
逐月眯了眯眼,動都沒有動一下。
潘建斌出聲就是故意嚇喬逐月的,但他等了一會,房間卻沒有任何回音傳來,他眉頭皺起,心想什麼情況,但傻站這也不是事,他可時間緊急著呢。
“喬逐月,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後悔得罪了我?”
潘建斌把眼睛睜大,一麵說著話嚇唬人,一麵放輕腳步,往剛才看見喬逐月站著的地方走去。
“你要是乖一點不掙紮,我多少還會憐惜憐惜你,你要是不識趣,那可就得吃點苦頭了。”
潘建斌冷笑著往逐月這邊靠近,黑暗之中,他不見心慌,反而越說越興奮,畢竟他沒覺得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危險的。
“潘建斌,你敢在廠裡對我動手,不知道被發現了會有什麼代價嗎,你想坐牢?”逐月語氣平緩,最後一句尾音上挑,不見慌亂,反而充滿了壓迫性。
潘建斌不太滿意逐月這個語氣,她應該更驚恐才對,潘建斌表情冷了冷,沒有被逐月的話嚇到,他敢做這種事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哪能因為幾句話退縮。
本來他沒想這麼著急就動手,畢竟這事情不成功便成仁,他是越來越覺得喬逐月棘手,和他預想的差彆太大。
潘建斌是個聰明人,算看明白喬逐月性格,這女人不蠢,往後越拖,喬逐月對他的防備心越重,之後隻怕連她的麵都難碰見了。
“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一來這個點還沒下工,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第二,該祈禱彆被人撞見的也是你,廠裡之前還在傳我和你處對象呢,要是被撞見,我一口咬定是你和我私會,你能拿我怎麼辦。”
“那些謠言果然是你傳出來的。”逐月冷笑:“現在是法治社會,流言算什麼,要真出事,我是被害者,你覺得警察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