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躲在狐狸洞內的兩人身形一顫,下一刻又往裡頭縮去。
此處是鎖妖塔,白蘇躲藏的狐狸洞也隻是隨意挖出來的,若是要毀去自然也是毫無反抗之力。
但同樣的,若是真毀了,怕是他得落得個同那隻被撕碎的小妖一樣的下場。
所以他將自己整個兒團團包了起來,警惕地盯著外頭,同時還在心裡邊兒將老道士的幾個弟子挨個罵了個遍。
以往一些抓來的大妖都會被關起來,在外頭遊蕩的皆是一些小妖以及無用的鬼魅,哪裡同這隻一樣如此厲害。
鳴砌看到了角落中的狐狸洞,不過他沒有去理會裡頭是不是躲了什麼,心中湧著一團怒火。
該死的臭道士!
他在一聲怒吼下,猛地將邊上的幾塊巨石都給踢了出去,也正是如此,他瞧見了被藏在巨石底下的幾隻兔子。
兔子已經死了,看起來像是哪隻妖藏在這兒準備吃的。
瞧著這幾隻兔子,他抓起就給全吞了下去,隨後又在此處一陣肆虐發泄了心中的怒火,才去了彆處。
而先前被他踢翻的巨石正巧就砸在狐狸洞口,將整個洞口給封了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留了幾道縫隙,不至於讓他們悶死在裡頭。
白蘇仔細地聽著外頭的動靜,咀嚼聲下片刻便是離去的腳步聲,後頭許久都沒有再傳來聲音。
他不確定人是不是走了,抬頭瞧了瞧頂上隨後才看向了躲在邊上的樹妖,壓低了嗓音道:“是不是走了?”
“不知道?”樹妖搖了搖頭。
白蘇見狀看向了堵在狐狸洞口的石塊,在原地蹲了片刻才小步走了過去,透過縫隙仔細地瞧著。
外頭一絲動靜都沒有,仿佛當真是沒了人般。
他又瞧了瞧見外頭真是沒什麼動靜,這才打算將石頭推開。
可才有動作就注意到眼前一暗,一張猙獰恐怖的麵孔出現,血口大張著裡邊兒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獠牙。
獠牙上還殘留著血水殘渣,濃鬱的惡臭味撲麵而來。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他被驚得直接縮回了狐狸洞內,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隻妖竟然還留著,並且生的如此恐怖。
“這還躲了隻小妖啊,正好吃了修煉。”鳴砌看著縮回去的狐狸直接就搬開了石頭,同時探著手往狐狸洞內鑽。
他原是想爬進去抓,但這狐狸洞實在是太過窄小,彆說是鑽進去了,就是手進去都費勁。
這也使得他愈發氣憤,起身就要將這狐狸洞給端了。
白蘇看著突然離去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他要做什麼,撒丫子就往後頭鑽去。
邊上的樹妖見狀也跟著一同往後頭逃去,可不敢留在這兒。
很快他們就順著狐狸洞鑽到了另一邊,頂上用一塊石頭堵著。
耳邊的怒罵聲還在不斷傳來,同時狐狸洞也已經被毀的七零八落。
他挪開石頭看向了鳴砌的所在,見他一個勁的踩著狐狸洞,顯然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上頭了。
看著完全沒了型的狐狸洞,他雖然很是不舍但也知道這會兒是逃命要緊,鑽出洞就遛了出去。
好在並未被發瘋的鳴砌發現,他躲到了關押大妖馥君的地方。
以往他是絕對不會去馥君那兒,他一隻小狐狸可不會蠢到跑去蛇妖的地盤,並且還是一條被餓了上百年的蛇妖,指不定一進去就會被活吞了。
但現在好似也沒地方可以躲,去彆處也來不及了,隻能躲去馥君那兒。
隻是他這才入裡邊兒就看到一條盤旋著的黑蟒,巨大的身軀被鐵鏈牢牢地鎖在牆壁間,使得它難以掙脫。
而在他入內的瞬間,馥君竟是回頭看來,金色的瞳孔染著森森寒意。
瞧著這兒,白蘇下意識就要逃。
可耳邊卻傳來了鳴砌的聲音,知道鳴砌沒找到自己這是要出來了,哪裡還敢多留鑽著就溜到了馥君所在的角落中。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他藏在那兒一個勁地嘀咕著,身子也是團的愈發緊。
前有馥君後有鳴砌,他覺得自己這狐生真是要交代在鎖妖塔了。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這麼小一隻,馥君根本就瞧不上他,竟是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看都沒有再去看他。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縮成一團窩在角落中,可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外頭。
至於還在外頭的鳴砌沒能尋到他氣得到處肆虐,可在路過馥君的地盤時,仿佛是清楚關押在裡頭的妖實力比他強,所以他並未進去。
白蘇看著鳴砌的身影離開又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敢出去,誰知道這隻妖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這一躲他就躲到了夜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四周早已陷入黑暗,陣陣陰風呼嘯而來。
糟了!
他猛地驚醒,自己怎麼在馥君這兒睡著了,險些就讓馥君給吞了。
下意識他往馥君所在的位置瞧了瞧,見它蜷縮著仿佛是睡著了,這才搓手搓腳地溜出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