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鎖妖塔近乎百年,雖然塔內的妖與鬼魅們都極其可怕,尤其是那些被鎖起來的。
但他從關進來到現在可還未被人這麼欺負,更多的還是挨衝虛門弟子們的打,至於妖鬼們同他關係倒也不錯。
這也使得他一下麵上鳴砌,那是手毛腳亂的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尤其是還受了傷。
鳴砌見他動作嗤笑了一聲,顯然是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現在他隻想將這隻狐狸給吃了。
連著兩回讓衝虛門給折損了修為,這隻狐狸正好拿來補。
他又靠近了些,伸手就要去抓。
但下一刻身後傳來了動靜,一條捆仙索猛然襲來,直接纏上了他的脖子。
而後兩名身著白衣的弟子入了裡頭,分彆站在他的兩側,手中捆仙索猛地一扯直接將他的頭給勒斷。
頭顱掉落滾到了邊上,一雙眼大睜著,儼然是還未醒轉就被勒斷了。
兩名弟子見屍軀倒地皺了眉,對這隻妖更是極其不喜,互相看了一眼才拖著鳴砌往外頭走去。
白蘇看著離去的兩人輕眨了眨眼,顯然是沒能從這兩人的突然出現中回過神,以至於緊攥著手中聖音短笛半天未有動靜。
直到地上的頭顱開始溶解,最後成為一灘膿血,他才醒轉了過來。
他起身快速到了門邊,張望著往外頭瞧,見兩名弟子將沒了頭的鳴砌拖到了一處石室內。
不知是做了什麼,裡邊兒很快傳來了咒罵聲,一聲聲咒罵著兩個弟子。
可下一刻咒罵聲卻是漸漸被慘叫聲取代,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很快,那兩名弟子就從石室內出來,低喃著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隨著兩人的離開,躲起來的小妖們也都從角落中鑽了出來,一個個都瞧著不遠處的石室,好奇著衝虛門弟子做了什麼。
白蘇自然也是好奇,就是方才那麼一嚇讓他有些緩不過來,尤其是後背砸到牆上痛得他連氣都喘不上來,比前頭尾巴疼還厲害。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跟著小妖們去了前頭的石室。
邊上已經聚集了幾隻小妖,此時正張望著往裡邊兒瞧。
他也跟著一塊兒瞧,一眼就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鳴砌,雙腿被砍斷隨意丟棄在邊上,血流了一地。
而他的雙手則被掛上了鐵鏈,此時就嵌在牆壁上,周圍則漂浮著雲篆所書符文,將他牢牢困住。
鎖起來了?
白蘇看著裡邊兒的人有些詫異,還以為隻是被打了一頓,可沒想到竟是鎖起來了。
也在同時,有什麼東西丟了進去,砸在鳴砌的頭上最後又滾到了邊上,竟是一顆小石子。
而後丟進去的東西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小石頭慢慢變成了大石頭,還有一些骨頭碎屑什麼的。
不過是一會兒,鳴砌就被砸的頭破血流,同時也醒轉了過來,就連腿也重新長了出來。
他看著蹲在門外的人,還有一地的石頭,雙眸通紅一片,氣惱的直接起身就衝了上去,“找死!”
也正是他的動作,眾小妖哄鬨著四散逃去,白蘇自然也逃了。
他可是記得方才若不是老道士的小弟子們出現,這會兒恐怕已經讓鳴砌吃了,可不會傻愣愣地站著讓他吃。
隻是在跑出幾步後,他發現鳴砌並沒有追來,隻聽到從裡頭傳來的咒罵聲。
意識到方才看到的鐵鏈,他又退了回去,就見鳴砌站在原地不斷地掙紮著,可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從鐵鏈下掙脫。
“該死,臭道士,我要殺了你們!”他怒吼著看向了前頭,恨不得衝出去將整個衝虛門都滅了。
白蘇見狀知道他這是出不來,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就往他身上丟。
也正是如此,鳴砌快速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他,怒喝著道:“找死!”說著猛地一扯鐵鏈,掙紮著就要撲上去。
可無論怎麼掙紮都毫無用處,那是半步都出不來。
白蘇看著他張牙舞爪的模樣隻覺得解氣,尤其是他連石室都出不了。
於是他又撿起地上的石頭,砸著就往他身上丟。
後頭還覺得一隻手不夠,將短笛放回到腰間後,他用兩隻手去撿石頭,邊丟邊罵,“活該,讓你欺負我,砸死你!”說著撿起了邊上還算大的石頭。
“等我出去,我第一個把你吃了!”鳴砌看著白蘇怒喝著,瘋了般要掙脫。
許是太過厲害,兩側的牆壁竟是出現了聲響,好似隨時都會裂開。
這也使得白蘇扔石頭的動作都不由得止下,恍惚間看向了牆麵,見鐵鏈還完好的嵌在裡頭,他才鬆了一口氣。
而後他將手中的石頭全砸在了鳴砌的頭上,知曉他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畢竟這兒可是鎖妖塔,關了成百上千的妖魔,就連那些特彆厲害的大妖都被關在這兒。
連他們都逃不出去,一個鳴砌哪裡逃得出去。
他是愈發囂張,根本不在乎這人的警告,攥起邊上的巨大石頭就一股腦的給砸鳴砌頭上了。
鳴砌想要反抗,可才伸手就被鐵鏈禁錮,最後隻能往邊上躲開。
也正是如此,巨石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而非他的頭部。
白蘇有些失落,但看著他猶如王八馱石的糟糕模樣,倒也沒有那麼失落而是笑著上前往他的頭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