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願意。”
謝少女身上的陰鬱之氣幾乎要衝破天際了,自家寶貝師父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話?也沒說過一句,現在竟然還被人當麵拐跑了!簡直人生一大慘劇!這樣不成,謝少女覺得自己頂著師父大人犀利的目光留到現在,怎麼著也得爭取一下,於是上前一步,試圖去拉賈琴意的袖子。
被躲開了。
再來。
又被躲開了。
謝遺風整個人都撲了上去,雙手緊緊抱著他家師父的胳膊,大半個身子都倒在人身上,不?依不?饒叫道:“師父!”
賈琴意被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他頂著眾人詭異的眼神,淡定的對高晨宇說:“什麼時候出發?”
高晨宇默默的看?了謝少女一眼。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變性了依然是美人,謝遺風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家師父,師父沒勾引到,倒是引來了旁人的目光。不?過美人早就心有所屬,旁人一看?那被纏著的白衣人的絕世
風華,心裡?再多雜念也儘皆消除,隻暗歎一聲郎才女貌。
“今日下午。”高晨宇回?答道。
賈琴意快被人看煩了,他得到了時間,一刻也不?願多待,拎著糟心徒弟出了破廟,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等四周無人,才轉身肯看一眼謝遺風。
“你?葫蘆裡裝的什麼藥,既然這事是你做的,就應當做好,為何留下把柄。”賈琴意皺眉,他想要利用此時壯大自己的名聲,卻從未想過要將?謝遺風搭進去。
“師父的身份不?能被旁人知道,所以我將?這天下所有認得您的人都催眠了。師父想要以此事在武林中立足,徒弟再儘一份力又何妨。”謝遺風的眼神迷離,看?不?清真實的想法,“有什麼事件會比一個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親自作惡,更有影響呢。”
“師父啊,你?就是心軟。”
謝遺風能將全部的自己都獻給賈琴意,但他也同樣想要賈琴意的全部。就像此刻,他能將自身種種拋之腦後,隻為達成他的想法,卻也能強硬的將?他關在一方天地,從此不?見天日。謝遺風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他的好隻給賈琴意,因此他能狠。
“莫再做無用功了。”賈琴意敲了敲他的額頭,如同小時候一樣,他的聲音裡帶了些無奈,“我不?會接受你。”
“師父心有所屬嗎?”
賈琴意愣了愣,一個名字似乎要脫口而出,卻在那之前就被遺忘了,於是隻有搖搖頭,道:“沒有。”
“那我就有機會。”謝遺風狡黠的笑?了起來。
“倘若我已有心儀之人呢?”賈琴意挑眉。
謝遺風聲音甜膩的可怕,如蛇一般陰毒的話?鑽入人的耳朵中:“那我便將此人殺了,再與師父一起。”
“你?不?怕我從此不?再見你??”
“怕。”謝遺風深深的看?著他家師尊,“但窮儘一生,我也會將?師尊找出來。更何況在那之前,我會讓師尊的心裡?,隻有我一個。”
“癡兒,癡念。”賈琴意歎道。
謝遺風當真如他所說,一路上對賈琴意殷勤倍至,儘管知道他們是師徒,旁觀的眾人也不?由得將?兩人看?做一對,倒也達成了目的。
等到了鯤崖,眾人在城中歇下,本想著先去溟邪教舊址探查一番,卻意外地收到了盟主府的邀請。
某日清晨,賈琴意醒來時房間裡空蕩蕩的,謝遺風不見蹤影。
賈琴意發現謝遺風的離開還未來得及高興,就陷入了另一層迷惑之中。
謝遺風究竟想做什麼?
冥冥中,一種危機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