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般心情,邢道榮踏入府內,卻就聽得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頓時萬般心思隻化成了喜悅,快走幾步,正見大喬抱著一個繈褓,站在院子裡頭。
見得邢道榮,大喬驚呼一聲,卻朝著繈褓輕聲道:“暉兒莫哭了,你爹爹回來了。”
一聽這名字,邢道榮當即知道這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說來也神奇,大喬這一句“你爹來了”之後,那繈褓中的嬰兒倒是也不哭了。
邢道榮探頭看去,便見那嬰兒張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瞧著自己。
邢道榮直感覺自己的孩子宛如初綻的晨曦中最溫柔的一抹光芒,靜靜地躺在那柔軟而潔白的繈褓之中。
他的小臉粉嫩如初春的花瓣,額頭上還隱約可見著細密的胎毛,輕輕搖曳,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
邢道榮不由接過手,仔細端詳一陣,卻不由大笑起來。
隻這一笑,不由叫邢暉嚇了一跳。
“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大喬見狀大急,連忙拿回孩子,與邢道榮道:“真是的,夫君也不知小心一些,你這模樣,哪個娃娃看著不怕。”
邢道榮卻絲毫不以為意,聽著邢暉那響亮的哭聲,也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娃娃哭哭膽子才大,走,我去看看玉鳳去!”
說罷,也不管邢暉那小子,直去找樊玉鳳去了。
大喬卻看的很是新奇。
這可是邢道榮的長子啊!
這年頭,有了孩子忘了妻子的不知多少。
就算是好一些的,也多會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卻少見直接丟下娃,去找妻子的。
邢道榮如此舉動,讓大喬真也心頭有些觸動。
…
不提邢道榮與樊玉鳳的溫存,這府裡的喜
事還不止這一件。
邢道榮找馬超提親之後,自是要開始準備大婚。
由於是正妻,和先前取妾完全不同,這其中有些流暢自然也不一樣。
不過這些事情不用邢道榮擔心,此刻有崔琰、崔林張羅,他完全可以當個甩手掌櫃。
不過…
這崔琰雖然張羅的很賣力,麵上卻有點可惜樣子。
卻道:“哎!將軍這顆明珠,最後給馬家撿著了。”
“咱們要是早能出走鄴城一步,崔某說什麼,也要把侄女介紹給將軍,怎麼也得馬家爭上一爭。”
這話說的邢道榮怪不好意思的,卻道:“崔公說笑了,在下可擔不起如此厚愛。”
崔琰卻好是認真表情。
卻道:“怎麼擔不起?”
“彆的不說,就說這回要不是將軍去送人,咱們崔家還能不能來這成都,還真不好說。”
說起這事,邢道榮總算想起來問問天子的情況了。
卻問崔林道:“德儒公,卻不知天子情況到底如何?”
崔林聞言歎道:“籠中之鳥,池中之魚,被囚禁在鄴城之中。”
“忠良賢臣,皆被曹操所害,今已無人知天子到底如何了。”
邢道榮聽著“恨”道:“曹操這是麵子裡子,什麼都不要了。既然他不要,咱們也不用給他留臉麵,聞說季珪公正寫檄文,可叫末將也加兩句?”
崔琰與崔林,雖然聽不懂什麼叫麵子裡子,但邢道榮要寫檄文這件事還是聽得明白。
當即稱善,且看邢道榮要寫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