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仁身為縣令,上不思報銷朝廷,下不思愛護百姓,其在懷遠縣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說到這裡,他向著雲曦一招手,“請尚方寶劍。”
還未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朱允熥手裡高舉著尚方寶劍,衝著尹子劍厲喝一聲。
“錦衣衛百戶尹子劍,尚方寶劍在此,本欽差命你立刻誅殺此賊。”
尹子劍聞聲,上前一步接過尚方寶劍抬手就斬了下去。
隻聽噗嗤一聲,鄧文仁的頭顱便滾落在地上。
常森站在那裡,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鄧文仁腔內的鮮血直接噴了他一臉,那顆頭顱咕嚕嚕的滾到他麵前,死不瞑目的在他腳下瞪著他。
大驚失色的常森顧不得抹去臉上的鮮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鄧文義更是兩股戰戰,雙腿之間流出一股難聞的液體。
朱允熥冷笑一聲,“鄧文義其常年協助犯官鄧文仁欺壓百姓,魚肉鄉裡,雖不是主犯,其罪也當誅。
他並無官身,就不需要尚方寶劍了,尹百戶,行刑吧!”
尹子劍也不不猶豫,將手中尚方寶劍還於鞘中,交給身邊的錦衣衛,抽出繡春刀就是一刀。
鄧文義還想求饒,卻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身首異處,倒在鄧文仁的身邊了。
看到朱允熥二話不說連斬兩人,常森更加驚懼不已,他跪在地上再也不敢說一個字,隻是不停的磕頭求饒。
原本在地上撒潑哭嚎的鄧氏沒了聲音,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轉瞬之間她的兩個哥哥便被斬下了頭顱,頓時目瞪口呆,楞在當場。
朱允熥麵色陰沉,聲音清冷的接續發號施令道:“周縣令,你將此二人的頭顱帶回懷遠縣,在城門上掛足三個月,以平百姓之怨念,以戒官員之貪心。”
周德壽不敢多言,連忙上前,戰戰兢兢的將兩人的頭顱撿起來,用衣擺兜住,向朱允熥鞠了個躬,頭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
鄧氏突然反應過來,她尖聲高喊起來:“常森你個窩囊廢,我兩個哥哥替你做了多少事情,如今他們被人斬殺,你連個屁都不敢放,老娘真的是瞎了眼才聽從大哥的主意嫁給你。”
朱允熥聽到鄧氏的叫罵聲,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她,對於這個惡婦,他心裡充滿了厭惡。
思索了一下,他看向尹子劍,“尹百戶,你派兩個人,把那個惡婦送去應天府教坊司......”
朱允熥的話還沒說完,常森大驚失色的抬起頭來,“殿下,那鄧氏是臣的妾室,您把她送到教坊司去,這讓臣和臣的大哥、二哥的臉以後往哪裡擱啊?”
“哦,我隻記得她是犯官親眷,倒忘了是你的妾室,”朱允熥一臉嘲弄的看著常森,“我前腳把她送去,後腳你常三爺就能把她贖出來,這可不行。”
說罷他又對著尹子劍說道:“給教坊司的司正帶句話,就說是我說的,這個女人,一生不得贖身,另外,她的房門外掛個牌子,就寫上這是常三爺的女人。”
常森聽到朱允熥這一番話,這下是真的急了,他一把抱住朱允熥的大腿。
“殿下,萬萬不可啊殿下,若您真的這樣做了,那丟的可不隻是臣一個人的臉麵。
你不看臣的麵子,求求您念在已故開平王和太子妃的麵子上,饒了臣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