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嗎的還有臉給我提已故的開平王和太子妃?”
常森不提這兩個人倒還罷了,他一提起這二位,朱允熥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一腳踢到常森的胸口,將他踢的滾到一旁。
朱允熥的臉上露出狠色,怒不可遏的說,“常森,我給你臉,你不要是吧?”
常森被朱允熥這一腳踢得不輕,這一腳,反而激起了他的勇氣。
他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跪伏在地上,抬著頭直視著朱允熥,嘴裡振振有詞的說:“殿下,那鄧氏兄弟雖然與我是姻親,但他們作奸犯科,惡貫滿盈。
您身為欽差大臣,持尚方寶劍誅殺他們,臣毫無怨言。
但這鄧氏畢竟是臣的妾室,臣有陛下所賜的丹書鐵券。
即便那鄧氏兄弟所犯之罪需要株連,若臣的妾室是清白無辜的,也可憑丹書鐵券赦免。
國朝法度如此,臣還請皇孫殿下莫要肆意妄為!”
聽到常森的話,朱允熥怒極反笑,“清白無辜,好一個清白無辜。
常森,我原本念你是皇親國戚,對你隻是小懲大誡。
既然你死不悔改,好,那今天咱們就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
朱允熥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常森的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死撐到底,於是仍然強裝鎮定的說道:“殿下,若臣有罪,臣願意伏法。
若臣的妾室有罪,臣絕不敢姑息包庇。
您口口聲聲說臣的妾室有罪,臣並不知道她何罪之有,還請殿下明示。”
“好啊,”朱允熥一臉嘲弄的看著常森,“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張若雲、嶽龍剛何在?”朱允熥突然高喊了一聲。
張若雲和嶽龍剛都是一身士卒打扮,從朱允熥身後的隊伍中走了出來。
朱允熥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常森,厲聲說道:“常森,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的身份。
嶽龍剛,農工聯合會的會長。
張若雲,婦女聯合會的會長。”
常森還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朱允熥,“殿下,此二人與我何乾啊?”
朱允熥笑了一下說:“常森,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是什麼嗎?”
常森哪有心情和他寒暄,搖了搖頭:“臣不知。”
朱允熥笑著說:“我諒你也不知道,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民眾的力量。
嶽龍剛的農工聯合最,如今遍布直隸及十三省,你這懷遠縣,無數的農民,工匠都是他們的會員。
張若雲的婦女聯合會,我大明各府各縣,都有他們扶助過的弱質女流。
你說他們二人與你何乾?
張若雲,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