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好像戳破了程宇的遮羞布,他冷哼一聲道:“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人總是會被眼前的利益迷惑雙眼,見程宇執迷不悟,我默默搖頭。
師父讓我下山曆練,嘮叨最多的就是讓我不要多管閒事,畢竟我是鬼神轉世,雖然現在有法寶護身,氣息內斂,尋常小鬼看不穿我的身份,但如果我太過招搖,惹到了像千年狐妖那種角色,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到時候搞不好又要上演一場百鬼夜行,我可不想被上百隻惡鬼同時追殺。
這時,程宇的三個夥伴似乎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個叫範苗苗的女生捂著嘴說道:
“我說我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呢,出門車就壞了,還沒爬山宋鳴就扭了腿,爬山爬到一半突然下大雨,下山的時候手機還被偷了……原來都是程宇你害的!”
範苗苗雙手叉腰,脾氣潑辣,似乎並不懼怕程宇。我觀察到簫可韻也是如此,她們的氣勢應該來自於家底,也就是說,簫可韻和範苗苗的背景要比程宇高上不少,完全不擔心程宇報複她們。
另一個叫做宋鳴的男生似乎不信邪,皺眉說道:“你們還真信這些牛鬼蛇神啊,咱們今天是倒黴了點,但和程宇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可韻學妹你不就沒倒黴嗎?”
“就你多嘴!”範苗苗忍不住踢了宋鳴一腳,宋鳴訕笑一聲不敢再說什麼,看樣子兩人是情侶關係。
範苗苗望向簫可韻,隻見簫可韻的鵝蛋臉上露出一絲惋惜,她對程宇說道:“程宇,你搭下一趟車回去吧。”
程宇咬牙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鄉巴佬道士,也不願意相信我?”
“罵誰鄉巴佬呢,你再罵我可就動手了昂。”我滿臉不爽地瞪了程宇一眼,程宇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簫可韻默默地握住胸前的吊墜,低聲說道:“程宇,我對你沒感覺,今天是給苗苗和宋鳴麵子,再加上聽說這裡的寺廟很靈,才答應出來的。以後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說完,簫可韻回到車上,正眼都不瞧程宇一眼。
宋鳴本來想安慰一下程宇的,結果被範苗苗強行拽上車。
司機瞪了程宇一眼,又指了指他的鼻子,這才上車。
這下車外頭就剩下程宇孤零零一個人了,我“嘖嘖”兩聲,一邊上車一邊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吧。”
車子發動,程宇被我們甩在後頭。
他眼神怨恨地盯著大巴車的背影,突然惡向膽邊生,走到角落的小樹林裡,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狠心劃破手掌,用血淋淋的手掌握住胸前的鬼仔牌。
鬼仔牌就好像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程宇的鮮血,程宇的臉色很快就有些發白,甚至開始頭暈目眩。
他想要鬆手,但鬼仔牌仿佛長了牙齒似的咬著他的傷口,費了好大力氣,他才把手和鬼仔牌分開。
吸收了鮮血的鬼仔牌,忽明忽暗,從中緩緩飄出一縷黑煙,聚成一個圓圓的嬰兒腦袋,隻不過那嬰兒的眼睛出奇的大,嘴角裂開,嘴裡滿是駭人的尖牙。
程宇指著大巴車的方向說道:“去,纏著他們,讓他們見見血!”
鬼嬰伸出又尖又長的舌頭,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然後化作黑煙飛快地追上大巴。
程宇靠著樹,咬牙切齒道:“簫可韻,你清高!看不上我程宇,那你也彆想好過!”
……
此時此刻,我正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忽然感覺到身側有動靜,緊接著便是一陣花香飄進我的鼻子。
不用睜眼,我便知道來的人是簫可韻。
我側過頭睜開眼,近距離欣賞這位小美人,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好像在欣賞一朵美麗的花兒,看得簫可韻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