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阿福應聲答應,彎腰撿起令箭朝張洞之走去。
張洞之當即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秦遊會對他用刑。
“你不準過來!!”
他慌忙站起來,下一秒被自己之前的手下李捕頭一腳又踹跪了下去。
李捕頭和一個衙役左右摁住張洞之。
張洞之看見李捕頭的臉,氣得哇哇大叫,“秦遊,你縱容不法,我要到河東路提舉那裡告你。”
話音剛落,嘴巴便被無情的抽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大聲慘叫,整個身體都在不停顫抖。
這往日用在彆人身上刑法今日落在自己身上卻是如刀剮皮肉一般令人難以承受。
一旁的溫肇等人看得瑟瑟發抖。
若是不多嘴就不會被打了。
阿福不多不少地打了二十下。
張洞之已經疼得昏迷過去。
“來人,叫醒他!!”
秦遊再次下令,一盆冰冷的井水便無情地被衙役倒在張洞之身上。
張洞之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來,看見秦遊的臉,又下意識的閉上。
秦遊見狀,拍著驚堂木說道:“張洞之,本官且問你,你上任以來,是否收受商賈財貨。”
張洞之聞聲身體不由得一顫,閉口不言。
秦遊看他這副模樣,直接開口道:“來啊,將那些罪商押上來!!”
旋即,五個中年人便被押到了堂前。
“秦大人饒命!!”
五人一跪地就是大聲求饒。
秦遊指著張洞之,問道:“這個人你們可否認識?”
幾個人忙不迭地點頭。
其中一人急切說道:“回大人,此人昔日是豐鎮縣令,小人當時要在豐鎮開店時他就曾向小的索要了一千貫的好處費。”
“對對對,他也問小的要了三千貫的好處費,不然不準小的開店。”
......
五個人爭先恐後地開口,極力地撇清和張洞之的關係。
畢竟秦遊對商人的狠他們也知道。
和張洞之比起來,他們更不願意得罪秦遊。
然而他們這些話卻讓張洞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冷哼道:“無稽之談!!”
秦遊見他死不悔改,嗤笑道:“既然如此,你告訴本官你在縣衙後院那些錢財和名人字畫是從何而來。
你一個縣令,每月俸祿不過十貫,上任一年多能買得起上千貫上萬貫的名人字畫?”
張洞之啞口無言,就算他再能說也解釋不了這些東西的來路。
“犯官張洞之聽判,爾在任期之間,在豐鎮強買強賣收受賄賂,此罪一。
公器私用,任人唯親,充當親戚幕後保護傘,此罪二。
對上陽奉陰違,對下強取豪奪,搜刮民脂民膏,此罪三。
此外在審訊期間在本官麵前滿口胡言,拒不承認,此罪四。
數罪並罰,按照大魏律法,除職奪名,判處流放嶺南,家產充公。”
砰!!
隨著秦遊的驚堂木拍下。
張洞之仿佛在一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精神,就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好!!”
人群中爆發出猛烈地叫好聲。
聽得包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秦遊依舊麵不改色,視線緊接著落在縣丞溫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