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整條棚子下都是細弱的呻吟聲。
秦遊身上的疼痛感讓他難以入睡。
他的一雙眸子在黑夜閃閃發光。
杭州知州濫怔民夫謀取私利,還縱容不法,漠視生命。
每一條每一件都在挑戰他的耐心。
他本想在這裡好好和兩浙路的官員玩玩。
但現在再玩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翌日。
天剛蒙蒙亮,棚子外便傳來了監工們的嗬斥聲。
有一人走到秦遊他們麵前,用腳撥弄了一下中間秦遊的腳。
三人眸子冷冽的看著來人,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個模樣讓麵前的監工大為不悅。
他擼著袖子,歪嘴嘴怒道:“喲嗬,長本事了,想挨抽是吧!”
說罷舉起手中的鞭子,還沒落下就聽見一聲巨大的響聲。
嘭!!
監工的臉色大變,大腿上傳來的撕裂感讓他大聲慘叫,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罪惡的鞭子脫落滾到了秦遊腳邊。
這個聲音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那些監工聽見這邊的動靜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走來。
看見地上的同伴抱著血淋淋的大腿哀嚎,一群人麵色不善地看向站起來的秦遊他們。
有幾人想要動手,頓時又傳來兩聲槍響。
兩個人應聲倒地哀嚎。
其他人被這變故震懾到,不敢在往前一步。
為首的中年人看見秦遊用那古怪的武器對著自己,臉當即陰沉下來。
秦遊看著他們,冷道:“誰在敢往前一步,下一次打的就不是腿了,是腦袋。”
“你……”
為首的監工惱怒,大喝道:“你們要造反不成,可知這裡是朝廷的采石場,不是在爾等家中。”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秦遊彎腰撿起腳邊的鞭子,猛地朝自己抽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中年人臉上多一道鞭痕。
他身邊的同伴蠢蠢欲動,一個個目欲噴火地怒視著秦遊三人。
秦遊將手中的鞭子丟在地上,看著中年人輕哼道:“爾等不是猖狂嗎,現在怎麼不敢動手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秦遊手中的家夥,肺都氣炸了。
要沒這個東西。
看老子盤不盤你就完了。
“你們現在想走可以走了,等會兒想走就走不了了。”
“誰說本官要走,叫丘漣滾過來,讓他給本官一個解釋!!”
中年人聞言,瞳孔驟縮,“你究竟是誰?敢如常直呼丘大人的名諱。”
“少他娘的廢話,站在你麵前的是陛下欽點的兩浙路安撫使秦遊秦大人。
還不快去叫杭州知州丘漣滾過來。”
中年人臉色難看地上下打量著秦遊他們。
三人蓬頭垢麵,除了身上的氣勢嚇人,一點也不像是朝廷大官。
“你們可知冒充朝廷大員是什麼罪名?”
他開口質問,一點也不信眼前的秦遊就是安撫使。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背後便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中年人大喜,挑眉看向秦遊三人,“現在晚了,你們想走也來不及了。”
秦遊看向前方來的大批官兵,眼眸微眯。
眨眼間,三人就被團團圍住。
緊接著,官兵中讓開一條路來,丘漣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
看見秦遊身邊躺著的衙役,頓時火冒三丈。
“來人,把這三人持械行凶的歹人拿下。”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當即就有幾個官兵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