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上輩子就是一個小人物,這輩子他就算是出身高貴,接受的也是士族教育。
但那股紅色的意誌依舊讓他沒有改變。
對這種魚肉百姓的事他依舊看不下去。
“本官和你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都罪行有大魏律法去裁定。”
秦遊冷漠地說著,接著拍著驚堂木看著左右,“來人,將他身上官袍扒掉,打入大牢接受律法的審判。”
符文開還是不理解秦遊,趁著衙役扒他衣服的時候,他高聲問道:“秦大人,士人何苦為難士人。”
秦遊不語,擺了擺手。
隨著符文開和謝大隆便被押走。
秦遊臉色冷冽。
這官越做越大,他就越覺到無力。
阿祿和阿壽看見秦遊神情不對。
阿壽在一旁低聲問道:“公子在大同之所以會被百姓維護,就是因為公子心裡有百姓,百姓心裡也有公子。
公子與大魏士人不同的就是公子就是你自己,是廣闊天地間最為特殊的一個人。
誰都可以是是士人,但這世間的傻子唯獨公子一人。”
這番話讓秦遊眼眸燦動。
他雙眼看著老實憨厚,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阿壽。
“阿壽,他們都說你不及阿福阿祿聰明,其實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阿壽因為淒慘的身世,從小就沉默寡言,但秦遊知道,他才是最清醒的人。
也就是他才能看著自己心中的迷惘。
阿祿笑了笑,不為所動,就仿佛就是一句尋常的話而已。
秦遊也笑了笑,起身吩咐道:“將符文開和謝大隆二人供出來的豪強商人都請來縣衙。
本官就是要為民做主。”
阿祿和阿壽同時答應,並肩走出公堂。
二人的速度十分的快,臨近黃昏,數十號人便站在了公堂之上。
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都神色不安地看著秦遊。
秦遊也沒和他們客氣。
“本官叫你們過來,想必你們心裡都有數。
本官就一句話,爾等想死還是想活?”
一群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不忿之色。
有年紀頗大的老者站在秦遊麵前開口問道:“秦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等究竟犯了什麼罪!”
秦遊麵色平靜,心裡毫無波瀾。
這些豪強大族在當地就是地頭蛇,掌握了昆山縣絕大多數的資源。
這其中就有不少建煉鋼作坊和水泥工坊的。
亂世中地方要想穩定,他們都是朝廷必須拉攏的人。
但眼下不是亂世。
這群豪強大族在地方就像土皇帝一般,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擾亂了地方朝廷對地方的統治。
“跟本官裝糊塗吧,也不打聽本官在來兩浙路之前是做什麼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話語中滿滿的威脅之意。
他們也知道秦遊此前在大同的壯舉。
那老者麵色平靜地拱手,“秦大人為官清廉,是清官典範,但這裡是昆山不是大同!!”
這話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秦遊嗬嗬一笑,眼中當即蹦出無數厲光。
“都不想開口是吧!
來人,都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示警告吧!”
他平淡地抓出一支令箭丟出,戲謔地看著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