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靳西!”
秦遊聲音平淡地在公堂上響起。
落入靳衛耳中卻宛如晴天霹靂。
他聽見背後的腳步聲,慌忙扭頭看去。
刺眼的光讓他不由得眯著眼。
視線中一個中年人手裡捧著一摞厚厚的東西走來。
他目光狠厲,眼睛跟著來人移動。
靳西帶著靳家錢莊的賬簿跪到靳衛身邊,聲音哆嗦著開口。
“草民拜見秦大人,這是靳家錢莊的賬簿,請大人過目。”
靳衛怒不可遏,大聲喝道:“靳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靳西哭喪著臉回應,“認罪吧叔叔,咱們做的這一切秦大人都了如指掌。
小侄曾經多次勸誡你,可你一意孤行,我也是無奈啊!”
“畜生,我可是你親叔叔啊!!”
靳衛說完這話,目欲噴火地舉起手想要下手去打人。
就在這一刻,驚堂木的聲音再次傳來。
靳衛高舉的手一頓,舉目看去,對上秦遊冰冷的眼神。
秦遊輕哼一聲,“靳衛,公堂之上豈容你胡鬨。”
靳衛聞言,不甘的癱坐在地,屁股再疼,能有心疼。
剛才他還在心裡嘲笑範旭和範雲,沒想到背刺來得這麼快。
“來人,將證物呈上來!!”
秦遊說了一句,張貴便去把靳西手裡的東西全部抱到他麵前的桌上。
隨便翻看了一些後。
秦遊看著二人徑直開口,“靳衛範旭,據本官調查,爾等家資根本不足以支付高達千萬貫的利息。
從去年開始,爾等就不斷的把城裡的錢財運到城外。
現在又假借一場大火燒毀爾等錢莊,將追責推卸給他人來達到脫身的目的。
你們二人想要瞞天欺地逍遙法外,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現在人證物證具在,爾等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靳衛此刻就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空殼,一言不發。
範旭雙眼亂轉,六神無主,慌忙地開口,“大人,這一切都是靳衛主謀,小人隻是幫他辦事。
當初就是他主動找到小人,說是先給那些人甜頭,等時間差不多,把錢莊的錢轉移到其他地方藏起來。
然後一把火把所有東西都燒了。”
說到激動之處,他指著那八個指認沈家是幕後黑手的人說道。
“他們是靳衛找來的,都是欠了靳家幾萬貫的賭徒。
是靳衛許諾他們,隻要他們一口咬定是沈家做的,欠的錢不僅一筆勾銷,還會再給他們一筆錢。”
沈烈和沈炎聞言,父子倆當即怒發衝冠。
前者指著靳衛和範旭怒罵,“我沈家和你們兩家相識數十年。
你們兩個禽獸不如的人竟然往我家潑臟水,不惜陷害我沈家,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這話引得靳衛不免出聲嘲諷起來,“沈烈,你全家都得感謝沈肅那個老家夥。
當初若是你在左雲,你家會不下場一起做。
你也不要在這裡裝什麼清高無辜。
若是把你擺在我這個位置,你比我做得更陰損。”
“你......”
沈烈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誠然,他若是跟著靳衛和範旭他們一起下場的話,該找人頂罪還是會找。
“啪!!”
這時,一聲驚堂木打斷了他們。
秦遊麵色嚴肅地沉聲道:“靳衛、範旭二人非法斂財,愚弄百姓,縱火行凶,給社會造成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