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寶光殿內。
皇帝躺在床上,精神看起來有些萎靡。
在他旁邊,是內閣成員和六部長官。
曹睿跪在床前,垂著腦袋。
皇帝張口,緩慢說道:“從明天開始,太孫監國,內閣和六部輔政。”
他說完,又扭頭看向一旁躬著腰的秦政。
“秦首輔,今晚之事,由你來領頭處置。
相乾人等,查清查實者,夷三族。”
“遵旨!!”
秦政恭敬地拱手,然後領著所有人出門。
回到秦府。
秦政還沒換下官袍就叫來了秦方載。
他坐在首位上,看著麵前站著的秦方載問道:“姣姣沒事吧?”
秦方載搖頭,“沒有,隻是受了驚嚇,何大夫已經開了些安神的藥。”
“流景和青雲呢?”
“過大的傷口已經縫了線,並沒有什麼大礙。”
秦政微微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明日遣人把信送去漠北給秦遊。”
秦方載上前雙手接過,這才低聲問道:“爹,皇宮又出什麼事了。”
秦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宮裡的事你少打聽,管好家裡就行。”
秦方載撇嘴,幽怨地拱手離開。
翌日。
朝會上。
文臣百官分列大殿兩側。
皇太孫臉上看不出喜怒地坐在皇帝寶位旁的凳子上。
不僅如此。
他們震驚地看見已經八十多歲的秦政竟然站在了最前麵。
在他的後麵,才是關敏博等三位內閣次輔。
就在眾人心中猜測的時候。
席福手裡捏著一份聖旨走到所有人前麵。
“陛下有旨,眾臣接旨!!”
曹睿聞言,當即起來跪下。
其他人也在秦政的帶領下跪下。
席福打開聖旨,朗聲念道:“朕身體不適,暫由皇太孫監國,內閣和六部尚書輔政。
著秦政暫時執掌內閣,整頓朝堂,肅清一切歪風邪氣。”
他傳完聖旨後,將聖旨放在寶座前的禦案上的一個架子上,快步離開。
所有人站起來。
不少人茫然地看向秦政和曹睿,並不知曉昨晚上宮裡發生了什麼。
曹睿回到位置坐下後,對秦政說道:“秦首輔,有勞你來主持朝會。”
秦政拱手答應,旋即走到文武百官地最前麵,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他開口喊了一聲,“禮部!!”
禮部尚書馮僳當即出班拱手。
秦政神情平淡,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立即準備濮陽郡王和薑王妃喪事。”
他說完,目光看向戶部,“戶部,國庫能動用多少銀兩?”
裴元佑出班,神色躲閃地開口,“啟稟秦首輔,國庫尚能拿出二十萬貫!!”
“什麼??十五萬貫!!”
秦政還沒開口,武將那邊為首的嶽衡就忍不住發出了質疑。
“我說裴元佑,你們戶部是怎麼用的,去年大魏稅賦不說千萬,至少也有八百萬貫吧!
你現在說隻能拿出十五萬貫,是不是太摳門了!”
裴元佑聞言,開口反駁道:“依照大魏祖製,郡王以下,操辦喪事不能超過十萬貫。
十五萬貫已經是本官破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