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正準備開口,被這話把到嘴邊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秦政神情平靜地開口,“裴尚書,昨日陛下就說過以親王禮葬之。
你這樣是想抗旨不成!!”
裴元佑麵對秦政的質問,不由得苦笑道:“秦首輔,眼下大魏處處都要用錢,實在是不宜鋪張浪費。”
“話雖如此,戶部隻出十五萬貫有些說不過去,五十萬貫。”
秦政不容置疑地說了一句。
裴元佑張了張嘴,無奈地拱手答應。
此時大殿內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一臉的茫然。
隻知道廢太子和齊王妃死了。
有禦史忍不住開口問道:“秦首輔,濮陽郡王和其王妃昨日還好好的。
昨日是出了什麼事,陛下不來朝會不說,禮部卻要操辦起喪事來。”
這話引得其他人紛紛附和。
秦政見此,將昨夜的事說了出來。
知曉前因後果的群臣無不遍體生寒。
他們的神色被秦政儘收眼底。
他嗬嗬冷笑,掃視四周說道:“秦王謀逆,那是大逆不道之舉。
現已經被關入台獄,陛下令我徹查此事。
我前不久就聽說朝堂上有大半都是秦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心頭咯噔一下,紛紛避開秦政的視線。
他們現在可不敢和秦王扯上關係。
秦王犯的是謀逆大罪。
當年太子謀逆,雖然沒有被處死,但其他人現如今的墳頭草已經比人還高了。
這次秦王再來一次,也許不會死,但與其有關係的卻一個個都跑不了。
皇帝是仁慈,是優待功臣。
但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
到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想和秦王有過太多牽連。
有人訕笑道:“秦首輔說笑了,滿朝文武百官都是陛下的人,怎麼可能是秦王的人。
我想秦首輔一定是道聽途說,堅決不可信!!”
秦政笑了笑,也沒有繼續深究。
畢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朝局穩定下來。
剛剛那話,他隻不過是說出來震懾一些人的。
隨後,他主持朝會,一件事一件事地處理著。
曹睿在背後看得出神。
秦政處理起事情來,一點也不比秦方昂差,十分的高效。
自從張義接手內閣後,他就沒看見朝堂上哪一天有今天這麼高效過。
朝會一直進行到中午。
曹睿就像一個吉祥物一樣,根本就沒有插嘴的地方。
中午結束朝會後,就連曹睿這個年輕人都頂不住。
更何況是秦政這麼大年紀又站了一個早上的老人,更加頂不住。
回到內閣後的秦政處理了些急事要事後就向皇帝說了一聲後回家休息。
皇帝其實也沒多大的毛病,就是有些精神不濟。
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造反,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故才會讓曹睿監國。
雖然自己在休息,但內閣寫好意見的折子,也是送了過來批示。
他碰到曹睿留下的意見時,雖然稍顯稚嫩,但大多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會花一點時間寫下自己的話指點指點。
時間悄然流逝。
轉眼就到了三月初。
漠北的天依舊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