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行省。
奉新縣外天空陰沉,風聲怒號。
曾鞏看著手裡秦遊的命令,目光看向奉新縣的城牆。
他身邊的習開也在看著兵部和三衙的命令。
習開看完後扭頭看向曾鞏。
“曾大人,朝廷給了我們半月的時間,兵部和三衙也令某聽你號令平亂。
需不需要某再調些人馬來!!”
曾鞏搖頭,“不必了,三千人足夠。”
習開點了點頭。
曾鞏隨即調了一門火炮過來把城門轟開。
一群烏合之眾以為占了城就有了和官軍對抗的資本。
但一群生活在安定地區的人又怎麼知道戰爭的殘酷。
不到一個時辰。
城內的亂民就舉手投降,首犯們被五花大綁送到了曾鞏他們麵前。
曾鞏看他們惶恐的模樣,嗤笑道:“這下你們高興了,陛下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後十分生氣,明令乾預新政落地者誅九族。
現在,你們死後,在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一群人如遭晴天霹靂,一個個瞳孔驟縮呆立在原地。
習開沉著臉揮手,“拉下去砍了!!”
一群人虎軀一震。
其中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人急忙開口,“大人且慢,小人有話要說!!”
曾鞏抬手製止,看著那人問道:“你想說什麼?”
中年人咬牙道:“大人,小人若是說了,懇請大人網開一麵。”
其他人聞言,紛紛反應過來。
“大人,我們也有話說。”
曾鞏和習開二人見他們爭先恐後的模樣,都意識到這其中恐怕是另有隱情。
二人對視一眼。
曾鞏在習開耳邊低語,“都帶回去分開審問。”
習開點頭,對身邊的士卒吩咐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沒過多久。
二人就得到了想要的。
他們對視一眼。
習開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曾鞏則是沒有什麼變化。
“陸府在洪州十分地有威望,陸茂知更是內閣次輔致仕。
怎麼可能會乾出這種事兒來?”
曾鞏嗤笑,“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想到陸家竟然在整個江西行省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
習開沉默,看向曾鞏,“雖然他們個個都說是受了陸府的指使,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就靠他們一張嘴,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曾鞏淡淡一笑,“不管是不是真的,新政大勢下,正好需要這麼一個致仕高官的死來鎮住更多的人。”
習開:“......”
他奶奶的,還是讀書人心狠啊!!
“那依您的意思是?”
“拿下陸家。”曾鞏嘴角微微上揚,“你繼續平亂,我回洪州。”
習開拱手答應。
隨後,曾鞏帶著人急速返回洪州。
習開帶著人馬平叛。
大魏民間禁槍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以往地方發生動亂,亂民們衝進縣城後就能得到裝備的提升。
但現在,他們連城牆都靠近不了。
江西行省各地都發生了動亂,但能打進縣城的也就奉新和靖安兩地。
但這兩個地方的亂民在官軍麵前,連土雞瓦狗都不如。
曾鞏帶著五十人在夜色抵達洪州城。
彼時的麻家。
麻敬武看著麻敬仁從汴梁寄來的信,看完後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