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加爾文不得不再次解釋,這次他的話開始磕磕巴巴。
“老師,這是把他們丟到那裡等死啊,這怎麼能允許,永恒之火教育我們永遠不要放棄任何受苦的人。”
黃發男孩顯然很震驚,出言指責自己的老師。
“這是我的學生路德,剛剛從神學院畢業兩個月,他還沒有獨立傳過教。”
加爾文露出無奈的笑容向阿納哈德和男爵解釋道。
“有時候,你不得不進行取舍,瘟疫傳播起來就像野火,他們已經無力回天了,我們不能任憑患者感染自己的鄰居和家屬,教會最重要的目的是保護儘可多的人。”
老牧師將雙手從袍子中拿出來,做著祈禱的手勢說道。
“我更同情那些被扔進山洞,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爛掉的病人。”
年輕的執事路德麵色潮紅,繼續反駁自己的老師。
“小鬼,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但是你老師說的對,有時候人必須進行取舍。”
男爵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烈酒,仰頭一口氣喝掉。
“惡魔坑礦洞中有個鬨鬼的鹽岩洞,你知道很多病患和屍體堆積在一起,早晚會出大亂子,根據教會的手稿記載,駐守的牧師曾經雇傭過獵魔人去處理,但是他再也沒有出來,傳言岩洞裡麵產生了一個滋生疫病的惡鬼,所以教會就將岩洞完全封死。”
加爾文越說,臉上的皺紋越多。
“所以你擔心那些逃兵會打開岩洞,不小心將裡麵那個東西放出來。”
阿納哈德聽完老牧師的全部講述,說出他擔心的原因。
“我想是瘟疫妖女,這種屍體病患集中的場所,就容易出現瘟疫妖女。這是隨著瘟疫出現,內心充滿哀傷與怨念的強大妖靈,那怨念強到能驅使她行動,給予她散播疾病和死亡的能力。”
阿納哈德做出自己的判斷。
“所以我想雇傭您去解決那些逃兵,如果您能徹底解決瘟疫更好,如果不行,也可以封住岩洞。”
“至於報酬,我們籌措的資金還有800克朗,我還可以再向教會申請一點。”
加爾文再次行禮說出自己懇求。
“出手不凡,800克朗,一個尼弗迦德重型投石機也就這個價了。”
“獵魔人,我再補200克朗,雇傭你。”
男爵越喝越多,一瓶艾佛露絲酒已經見底了。
“血腥男爵也會關心自己的領民了?我想他們的妻子和女兒一定會感動的剪掉自己的辮子,然後再把所有能吃的藏起來。”
阿納哈德不無譏諷的說道。
“老天啊你就不能閉嘴嗎?我會整頓軍紀,但是如果我不去搶糧食,他們的下場會更慘,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酒精麻痹了他的舌頭,男爵越說越模糊不清。
“沒問題,獵魔人就是以接任務為生的。”
阿納哈德不再理會自言自語的男爵,站起來對著老牧師加爾文說道。
沒有錢寸步難行,修補鎧甲所需的費用也不小,在白果園有彼得買單,在這裡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