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隻想著師尊受傷的事趕緊回來,現在靜下來,安星瀾也有了功夫想彆的。
他要縷一縷——程兄和蕭真人是同一個人,而且他這個身體貌似還與蕭真人所在的蕭家有點關係。
再就是他師尊,他師尊和蕭真人很不對付,而他則是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那一位。
而且關鍵是他被師尊收為弟子,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這個身體的什麼身份,畢竟安星瀾自己也不覺得師尊會隨手撿個娃娃就回來當弟子。
安星瀾愁眉不展,甚至有些抗拒再去深想,潛意識裡總覺得挑透了,就會攪和掉目前一切的美好祥和。
可是,安星瀾又想起來,就算他自己想逃避,但是血一若是跟師尊提起來呢?
安星瀾不知將會如何。
不論是從情感上,並不願意撕破現在的美好,還是從理智上,他現在並不宜與安燁茗直接起衝突,都讓安星瀾選擇了先做個縮頭烏龜。
而安燁茗則更是想要一切無事發生,所以第二日‘虛弱’的安燁茗和剛回來的安星瀾相處時溫馨又和諧,各自的心事一個比一個藏的好。
不過安星瀾回來了,祝簡書和騰亦衍也知道了,當然會要來看看。
祝簡書一來就見到了受傷虛弱狀態的尊上,祝簡書:?
安燁茗這個裝受傷的事,主要是為了騙小弟子,裝的其實沒有那麼真真的,祝簡書就看出來了端倪,而且他本來就覺得其中有貓膩。
更何況,在安星瀾一離開視線之後,安燁茗這個偽裝就一下鬆散敷衍了起來。
祝簡書:“師尊,您這是?受傷了?”
安燁茗懶懶道:“你不是都看到了?行了,彆告訴瀾瀾,還有老二那個大嘴巴那裡你把他囑咐好,彆讓他在瀾瀾跟前露陷。”
聽到安燁茗如此坦蕩吩咐,祝簡書的臉木了。
祝簡書憋著氣道:“師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不能溺愛,瀾瀾該出去自己闖蕩闖蕩,這次是在外的時間有點久,可您也不能用這樣的法子,哄著瀾瀾回來啊。”
安燁茗:……
安燁茗被祝簡書張口就來的汙蔑給噎著了。
“老大你在混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祝簡書眼裡明晃晃寫著難道不是嗎?
這是祝簡書第一個想到的非常有可能的理由。
煩,煩,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本來就夠煩人的了,裹什麼亂?安燁茗嫌棄地揮了揮手指:“等會兒騰亦衍過來了,你就儘快帶他走,之後少來我這裡。”
安燁茗的嫌棄已經很明顯了,祝簡書沉默了一會兒,可他還是有話要說:“那師尊您什麼時候讓瀾瀾再出去?七日可還行?”
安燁茗:……
祝簡書:“那十日?總不能再拖吧?做事總不能半途而廢。”
他這收的什麼徒弟?還就堅持認為他是那種會任性盲目溺愛然後毀小孩前途的不合格師尊了吧?
安燁茗警告地看向放肆的大徒弟:“祝簡書。”
不得不說,這些年,因為安星瀾的存在,他們這些師徒之間見麵的次數和各種交集直線增加,祝簡書和騰亦衍越來越不如之前那麼敬畏安燁茗這個尊上了。
不過現在被安燁茗這麼一警告,祝簡書終於安靜閉嘴。
然後安燁茗這才道:“等我傷好,自會安排瀾瀾,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你受傷不是假的麼?什麼時候傷好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祝簡書還想再說,卻被安燁茗一個眼神製止。
卻原來是騰亦衍也過來了,剛高興地與安星瀾說了兩句話,就得知安燁茗受傷了,正驚訝地和安星瀾往這邊過來。
安燁茗又變回了虛弱狀態,像是之前善察言觀色的祝簡書見了之後都是先順勢關心,而騰亦衍他則是直接道:“師尊竟受傷了?什麼時候傷的我怎麼不知道?”
安燁茗隻有裝的更像了,就怕這貨想個什麼就直咧咧給嚷出來。並向祝簡書使眼色,趕緊把這貨給帶走。跟安星瀾他還有心編個慌,對騰亦衍他哪有那個耐心費那個口舌。
見安燁茗裝的那麼逼真,還勞安星瀾一臉擔憂伸手扶著,又吩咐人去拿靠枕,小臉上眉都微皺了起來。祝簡書對安燁茗挺不滿的,並不想搭理他。
不過磨蹭了會兒,最終還是屈於淫威,對騰亦衍道:“沒見師尊不舒服嗎?你先出來,我跟你說。瀾瀾你先照顧下師尊。”
正在給安燁茗把椅子鋪的舒服些的安星瀾點頭:“嗯。”
又對安燁茗道:“若不我們也在屋裡弄個軟榻,會更舒服些。”
“這幾日師尊還是儘量少處理公務,養好傷才是第一位的,彆累著了。”
安燁茗道:“好,聽瀾瀾的。”
祝簡書心塞,然後就加快了往外走的步子,不想看安燁茗虛弱樣兒騙人,眼不見為淨,耳不聽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