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先找過來的並不是蕭墨逸,而是宮仕祺。
宮仕祺剛動了心,正是各種忐忑興奮,自我甜蜜的時候,不過還沒能好好跟安星瀾說上兩句話,人就走了,他就又各種期盼地盼人回來。
這些日子,他身邊的美人可是清掃的乾乾淨淨,就想等安星瀾一回來就表證自己的誠意,而且他還設想了種種追人還有以後的場景,天天跟懷春的少男少女一樣。
不過左期盼右期盼都不見人回來,等不下去的宮仕祺這不就把堂裡的事務安排的妥妥貼貼,然後殷殷切切來追美人來了麼?
雖然越到跟前就心裡越忐忑,他大概率猜到了美人的真實身份,若是真的話,他未來前路漫漫啊。
但是第一次這麼動心,宮仕祺可不是會就這麼退縮放棄的人,迎頭直上。
宮仕祺這個勇氣是好的,隻不過他在魔宗宗門外麵轉啊轉,就怕他這個求見不得允,連美人的麵都見不到啊。
其實並沒有,魔宗裡管理森嚴,且又是關於小殿下的事,對自稱是小殿下朋友的人,在不確定真假時,下麵的人並不敢怠慢,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安星瀾那裡。
彼時,安星瀾正在跟安燁茗下棋,落子之前,安燁茗還問安星瀾是要平局,還是要贏或輸。
這話問的讓安星瀾氣哼哼,大言不慚地對安燁茗宣言儘可放馬過來,大不必留手。
話說的豪氣,開局之後則就是安燁茗姿態輕鬆,隨手下著玩,而安星瀾則頭也不抬,如臨大敵,還外加悔棋再來,可也擋不住已現慘敗局勢。
“若不,允你調換一子?”
安星瀾抬頭,迅速道:“好。”一點都不講究下棋原則,也不跟安燁茗客氣,很快就眉開眼笑地調換了關鍵一子,也調換了局勢。
安燁茗見安星瀾眉開眼笑,當然也心中愉悅了,這盤棋又可以玩上許久。
不想卻中途被打斷,安星瀾驚訝道:“宮仕祺?他怎麼會來?”
而安燁茗一聽說這個名字,也一下找出了這人是誰,他在血一的信中看了一遍就記牢了,帶瀾瀾去花樓的人。
對這個名字,安燁茗印象深刻,若不是因為蕭墨逸的事一下大亂了心神,他早就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帶壞小孩的人身上了。
不過彆管心裡麵對宮仕祺印象怎麼樣,此時他都風度頗好地微笑著道:“宮仕祺?好像你提過幾次這個名字?”
安星瀾點頭:“對,這次認識的一位朋友,師尊我去見見他。”
安燁茗:“讓你朋友過來吧,我也看看你朋友怎麼樣。”
“好。”
之後,安星瀾才想起來對安燁茗道:“師尊,這個人看起來有些行事不羈,但人還是可以的。”
然後又跟安燁茗著重講了一下宮仕祺在秘境裡要分給他保命法器,還有見到諸多寶藏也能保持冷靜之事,安星瀾也知道宮仕祺這個人看起來不太像個能讓家長師尊們放心的朋友人選,所以想著先在安燁茗這裡給他提提印象分。
安燁茗笑著道:“你放心,會友好待客,不會給你丟麵子。”
安星瀾放心不了兩秒,心又提了起來,宮仕祺可彆把他那走哪帶哪的集郵美人們給帶著過來。
其實安星瀾擔心的多了,宮仕祺進來的時候可正經了,連衣服都改了風格,不再是華麗炫耀款,而是走了低調端莊路線,那把扇子也不再拿在手中了,一進來就很禮貌地……,本打算向安燁茗行禮,但視線落到安星瀾身上卻一下頓住,臉上表情也呆滯了。
他從最初的時候,覺得安星瀾雖然有氣質有本事讓人欣賞,但顏控的他還覺得安星瀾相貌太過普通了些,直到後來,才情人眼裡出西施,越看越覺得安星瀾好看,是個他眼中的美人了。
可現在,美人這下一下成了所有人審美中的美人了。眉毛,鼻子,嘴巴,無一不長在他的審美點上,還有那雙盈盈笑意的眼睛在這張臉上隻更加燦若星子般攝他心神。
就像是最優秀的畫師所精心描繪的畫卷中走出來的人,他以前見過的所有美人都比不上他的一根頭發絲!
真、真好看啊!
他能看上一天一夜不眨眼!
世界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符合他心意呢?內在他也喜歡,談吐,笑容,還有他戰鬥時候的樣子,他無一不喜歡。
命中注定,最最喜歡!
這其實隻是宮仕祺看到安星瀾之後的短暫失神,時間還並沒有過去很久,但是他這樣子已然讓安燁茗咳了一聲來打斷。
宮仕祺終於回神,然後看到安燁茗的不悅冷臉,宮仕祺忙補救道:“抱歉,失禮失禮,可是瀾、瀾弟?”
安星瀾笑著道:“正是我。之前一直沒有用真容,該是我說抱歉才對,之前隻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來,希望你彆生氣。”
宮仕祺有些結巴地道:“不不,沒生氣。”
還在恍然中的宮仕祺忽然感覺到落在身上的凝沉視線,然後他的眼神終於轉移到安燁茗身上,這下宮仕祺一個激靈,忙表情一正,收了剛才的失態,重新撿回剛入門時候的姿態。
轉變非常快,從剛才的手足無措局促樣兒,一下變成了風度翩翩,舉止有禮,全身從腳到頭,連頭發絲上的氣質都變了,讓安星瀾瞪大了眼。
卻不知宮仕祺正緊張著呢,雖然剛才才經曆了心上人的真顏容貌衝擊,整個人都要迷迷瞪瞪了,但是他知道現在可萬萬不是他將事情搞砸了的時候。
他雖為絕極堂堂主,絕極堂在形勢複雜的分嶺城裡也算是有勢力地位,他這個堂主平日裡也很風光,可是在魔宗,在魔宗宗主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雖然魔宗宗主在他剛才失禮的時候不悅了一下,但現在卻對他是微笑著相待的。
可是,雖然魔宗宗主是笑著的,但眼神落過來,能直接穿透骨頭似的犀利探究,雖然沒有刻意彰顯,但那種大能上位者的威勢,隻是淡淡的一眼就已經讓人心驚,宮仕祺臉上禮貌的微笑都要僵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安燁茗對他並不友善,雖然他麵上友善和親地讓他坐下,還親切地道:“既然是瀾瀾的朋友,到這裡不用拘束。”
“嗯好。”宮仕祺小心坐下,不僅是因為這位的魔宗宗主身份,還因為他是安星瀾的師尊,宮仕祺難免小心翼翼了些,生怕安燁茗對他感官不好。
宮仕祺心中懊惱,定然是剛才的失禮讓這位宗主對他不悅了。
安星瀾待他坐下,則就迫不及待問道:“你怎麼來了?可是因為擔心我?那日離開的匆忙了些,不過其實沒有事。還讓你跑這麼大老遠,堂中的事務可會有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