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瀾的這個朋友他很不喜歡!
不喜歡到現在就想將人掀出去。
而安燁茗也果然從躲著的地方出去了,不過並不是因為衝破了理智要去丟宮仕祺,而是他很快阻擋了一個要靠近安星瀾的人。
雖然剛才安燁茗情緒波動大,目光一直放在了安星瀾和宮仕祺身上,但是這麼個想靠近安星瀾的人,還是讓他發現了。
沒有二人,正是等了許多時日都見不到安星瀾的蕭墨逸。
“蕭真人。”現在安燁茗心情不好,對蕭墨逸連個虛假的客套笑容都沒有。
而蕭墨逸被攔住更是微蹙了眉。
如兩座冰山一樣敵對而峙,街上的行人都感覺到了不對,紛紛繞開他們走,隻小心偷看兩眼。
“我想見小瀾。”
一上來就是氣人的話,應該說從蕭墨逸嘴裡出來的任何妄圖搶人的話,在安燁茗這裡都能戳到氣點。
安燁茗努力心平氣和,對蕭墨逸道:“事情太突然,瀾瀾還沒有接受,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現在剛心情好點,你總不會又想招人煩?”
蕭墨逸微抿了唇,他覺得安燁茗說的不對,他沒有招小瀾煩。
他這段時間一直心情不好嗎?
雖然之前小瀾一直跟他相處的很好,不過蕭墨逸也知道,突然身份轉換的變故,小瀾大概也許不會如之前那樣對他了。
蕭墨逸往安星瀾那處看去,看著安星瀾和宮仕祺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座茶樓裡。
安燁茗也並不想與蕭墨逸在街上打起來,同樣看著安星瀾和宮仕祺消失的背影,最終道:“我們過去談。”
兩人算是達成了一致。
兩人也進入了那座茶樓,安燁茗雖然沒有多少與這人談的心思,因為他絕不可能將人交出去,隻是敷衍蕭墨逸而已,不過就算敷衍,也得說幾句。
安燁茗道:“安星瀾一直長在這裡,與他師兄們感情深厚,也與我這個師尊感情深厚。”安燁茗說著,還將當年安星瀾小時候送的那塊帶點紅色的鵝卵石掏了出來:“這是瀾瀾兩歲多的時候送我的。”
隻不過給蕭墨逸看了一下,安燁茗就收了回去:“像這樣的小禮物還很多,瀾瀾長在這裡,與我們的感情你想象不來。你覺得他會願意跟你走嗎?”
安燁茗將那塊鵝卵石收回的時候,蕭墨逸卻都沒能立馬將視線收回來。
“你在這裡的時日也不短,應該知道瀾瀾在我們這裡過的很好。”
“瀾瀾是這裡的三殿下,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習慣了我們,你覺得將他帶走,他能適應嗎?他能過的如現在這樣瀟灑快活嗎?”
“作為一個父親,總要為孩子多考慮考慮,他在這裡過的很快樂,你這個當父親的,怎麼能先給他帶來的不是快樂,而是麻煩呢?”
隨著安燁茗的諄諄善誘,或者說是一個又一個的軟刀子,蕭墨逸身上的氣息一點又一點的黯淡。
但蕭墨逸終究也是個心性堅定之人,好大會兒之後,他道:“感情深厚,為何會發生五年前之事?”
安燁茗沉默,五年前祝簡書的手下加害安星瀾一事,到如今也是讓他們如在蕭墨逸麵前低了一頭。
安燁茗啞然了一會兒後道:“那樣的事情已經讓我們引以為戒,不會再發生。”
“不瞞你說,當時的涉案之人皆已處置,至於稍有牽連的他大師兄,瀾瀾對他比誰都親,或許你去瀾瀾跟前說他大師兄壞話試試?”
蕭墨逸沒有安星瀾的小時候禮物,沒有很多的相處回憶,沒有自小培養成的感情。
被安燁茗的軟刀子給一刀又一刀插了半天,他終於道:“隻怕這感情深厚隻是小瀾對你們感情深厚,至於你們,未必吧。”
安燁茗氣笑:“我們養這麼大的,我們會感情不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扒著不放手,真以為因為他是你蕭墨逸的兒子?哪兒那麼大臉?巴不得瀾瀾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蕭墨逸正待說話,卻一下顧不上了,忽然起身,而安燁茗看了一眼,也驟然火大。
這裡得說一下,在之前的時候,安星瀾和宮仕祺進了一間茶室,而安燁茗和蕭墨逸則在他們隔壁。至於之後,有說書人在講故事,外麵很熱鬨,安星瀾和宮仕祺都出來了,趴在欄杆上聽的有趣。
至於安燁茗和蕭墨逸兩個則偷偷將茶室的門開了一點縫,兩人邊說話,也沒忘邊偷偷看安星瀾幾眼。
而安燁茗和蕭墨逸為什麼剛開始還坐的住,現在卻坐不住了呢?唉,那不是趁著熱鬨的叫好聲中,宮仕祺與安星瀾說話時候,湊近了安星瀾的耳朵,看起來像吻安星瀾似的呢嗎?
不過湊安星瀾那麼近的宮仕祺或許就是存著小心思的,沒看見現在小鹿亂撞的脖子都悄悄泛紅了嗎?
不過小鹿亂撞沒兩下,就被人揪著衣服給甩到了一邊。
冰山化火山,怒火高漲的蕭墨逸將人一下甩的老遠,而後轉頭對安燁茗終於道出了早存心間的質疑不滿:“這麼個對小瀾心懷覬覦的浪蕩公子你也放在他身邊?”
“都什麼烏煙瘴氣的?!”
安燁茗:!!
他不是惱怒於蕭墨逸的話,而是心懷覬覦?!!
“等等等等,師尊,誤會誤會,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