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亂成一團,許多人都往安星瀾他們那裡看了過去,都不聽說書的而是改看他們的故事了。
安星瀾一陣頭大,好不容易才將安燁茗他們拉回茶室裡避開眾人的目光,而宮仕祺也是好懸才在兩位大佬的怒火中還留個囫圇個兒。
宮仕祺向安星瀾,同時也是向安燁茗他們解釋著他不是登徒子,沒有偷親安星瀾。
安星瀾也幫著宮仕祺把誤會掰扯開,就是剛才叫好的人說話聲太嘈雜了些,所以宮仕祺湊的近了與他說話,讓安燁茗他們看著就角度錯位了。
可蕭墨逸和安燁茗卻一個個臉色都沒有好轉,寒著臉的兩人在安星瀾的一左一右坐著,對宮仕祺三堂會審的架勢很相似。
安燁茗對宮仕祺冷聲道:“心懷覬覦?怎麼回事?”
蕭墨逸則是對安燁茗不滿:“你竟然絲毫沒有覺察?”
沒有管蕭墨逸,安燁茗的手伸向茶杯,想丟在宮仕祺的臉上,他就說安星瀾的這個朋友哪裡不對勁,原來如此!
安燁茗一下被揭開了迷霧。
安星瀾忙抓住安燁茗要砸人的手,對一直添柴加火的蕭墨逸很無奈:“沒有的事,你想哪兒去了?”
而宮仕祺雖然在兩個大能的對麵,被那種威勢逼的呼吸都不流暢,但還是梗著脖子艱難道:“有事的。”
安星瀾抓著安燁茗的手,腦袋哢哢轉向宮仕祺:?
“我心悅你,想追求於你,請給我個表現的機會。”茶室之內這句話如驚雷降落。
雖然之前想先瞞著,而現在更一點都不是好的表達心意的時機,可現在也不能否認自己的心意的啊。
所以宮仕祺還是硬著頭皮承認了,當話出口的時候,心裡仍存了一絲希冀。
安星瀾還是頭一遭遭遇這種事,當然很震驚,但是現在卻真顧不上其他,他一把抱住怒氣值爆表的安燁茗,擔心安燁茗將人給打死了。
“師尊,冷靜冷靜,我也是才知道,他沒對我做過什麼出格的。”這話說的安星瀾都有點變扭,其實他一個男的,也不會被宮仕祺給占什麼便宜。
但看安燁茗這樣就像是家裡的閨女被人給欺負了似的。
安星瀾以為安燁茗要很難平息怒氣的,不過卻沒想到被抱住的安燁茗很快就斂下了怒火,他道:“我冷靜著呢。”
安燁茗看著宮仕祺道:“你今日離開這裡。”
“還有,你沒有機會。”
宮仕祺遭遇安燁茗的大棒,不過他早覺得安燁茗不會是個開明的師尊,所以對此並不算意外,隻是把目光放在安星瀾那裡。
安星瀾:“……抱歉,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想法。”
雖然之前就有這個覺悟,但是宮仕祺聽了之後,還是整個人都黯然了下來。
他勉強笑了一下:“嗯,其實我知道。”
“就是還存了一點妄想。”
“你可彆因為這個以後就當不認識我了啊,怎麼都也算同生共死過。”宮仕祺笑的很難看,讓人看著心裡難受,笑的還不如哭,雖早知會如此,但當真聽到安星瀾的拒絕之後,心裡卻一下空落出一角,像是有涼風灌入,很難受。
與之相反,安星瀾的拒絕讓安燁茗心裡好受了點,可是宮仕祺的話,則讓安燁茗一點都不想讓安星瀾再與宮仕祺見麵。
“瀾瀾,走,我們回去。”安燁茗說著便牽走了安星瀾下樓回去。
走出一段路之後,安星瀾掙了掙安燁茗的手,安燁茗一驚,視線落在一大一小牽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上,然後猝然撒開。
安燁茗似是今日才恍然安星瀾真正長大了,長成了一個極受人喜歡歡迎的人。
或許有一天,並不止是蕭墨逸要將他搶走,甚至還會出現一個人與安星瀾互生愛慕,他們才是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地朝夕相對,早晚一處,他們才是彼此最重要的。
不僅是打翻了陳醋的酸,更有一種鈍疼之感,與蕭墨逸來搶著當爹時的那種氣憤還不一樣,現在才知道還能更上一層。
安燁茗察覺到他自己的心態不對,當師尊的就算自家徒弟與人相愛結親,也不該是他現在這種心態的吧?
安星瀾見安燁茗一臉走神的樣子,而且貌似還驚住嚇住了?安星瀾扯了下安燁茗的袖子:“師尊。”
安燁茗被拽了這麼一下然後看向他,安星瀾對上師尊的雙眸眼神,如漩渦深淵一般,不知為何就心間一跳,忽然就覺得此時的師尊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
不過再一眨眼,就發覺隻是錯覺而已,隻是一瞬間,安燁茗又恢複了對安星瀾的那種溫和:“瀾瀾?怎麼了?”
剛才的那種怪異錯覺一下又找不到了,在安燁茗詢問之後,安星瀾看向另一邊,安燁茗也順著看去——正是冰著臉的蕭墨逸從茶樓裡就一直跟到現在。
安燁茗:“蕭真人,之前聊也聊完了,現在我們要回去。”
安星瀾在蕭墨逸的目光下也輕輕點頭:“嗯。”
蕭墨逸可以不管安燁茗的話,但安星瀾的態度他還是很重視的,終究沒有再跟上去。
當安星瀾和安燁茗走出一段路之後,安星瀾回頭,還能看見他站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