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簡書眼中冒著小火苗,對安燁茗忍氣道:“師尊,夜深了,小師弟該休息了。”
又轉頭看向安星瀾道:“瀾瀾若是不想休息,師兄現在也有空,我們去後院再練會兒?”
安星瀾捂臉:“我休息,師尊師兄都回吧。”
唉,師兄真防著他們跟防著初中生談戀愛的家長似的。
就是擔心他師尊氣的狠了,真跟他師兄翻臉,安星瀾將這個擔憂跟祝簡書說了,祝簡書則道:“這就受不住了?那就是他對你的感情經不起考驗,咱不要也罷。”
嗯,反正不管聊什麼,聊不出幾句就是勸分的。
不過安燁茗還是對祝簡書忍耐了又忍耐的,雖然即使這樣,也依然不能讓祝簡書口風給鬆一點,但是能博得安星瀾的心軟和感動啊。
安星瀾覺得安燁茗為他受委屈了,會給他獎勵,主動抱一下親一下啦,都讓安燁茗渾身愉快,不過安星瀾這個小色狼自己也是非常愉快的,他還感覺自己占便宜了呢。
當然做這些也都是跟做小偷似的,是避著祝簡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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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楚晏其,他混了不短日子,時刻關注著安星瀾的消息,終於等到了安星瀾出門。
這次還是安燁茗要出門兩日,所以時刻盯人的祝簡書才將人放了出來,安星瀾就帶了朋友烏利出去茶樓坐坐。
“可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天天被我大師兄壓著修煉。”
烏利道:“大殿下,他對你,是真的嗎?”
烏利心思敏銳,當初還是他點醒安星瀾有人將他往紈絝方向引,所以烏利對安星瀾和祝簡書當初隔閡之事一清二楚。
安星瀾點了點頭:“我能感覺的出來。”想起祝簡書為他操心了心的模樣,安星瀾嘴角微揚,還有那句‘我擔心護不住你’,安星瀾眼裡便出現了溫軟。
其實安燁茗又何嘗不是因為祝簡書是真的為安星瀾操心著想,所以才壓著性子對他一再忍耐。
安星瀾又對烏利道:“我無意再往上爭,你若有彆的想法,也早做打算。“
烏利道:“我知道,你早就說過。”
“不過也好,你也做不來,你的心不夠狠。”
“不過我也沒有彆的想法,跟著你就挺好的,你又不會讓我虧著。”
兩人在外麵多坐了會兒,從茶室裡出來卻聽到幾聲紛爭。
一位書呆子樣的人正左右翻找:“怎麼沒有了呢?剛之前還在的?”
店小二道:“怕是掉在了哪裡,客官若不先拿樣東西抵在這裡?我們保管給你保存好,您再回去找找,之後拿了靈石我們再將東西還給您。”
那位書呆子樣的公子脖子臉都漲的通紅,分外羞窘的樣子:“我不是故意賴賬。”
店小二道:“當然當然。”
書生樣的人捏著手中的一個小墜子,滿臉不舍,似是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並不舍得將之抵押出去,不過現在這窘境卻又沒辦法,雖滿臉不舍,但手也在緩慢地往外遞。
不過隨後他目光無意間掃到安星瀾和烏利這邊,然後目光便停在了安星瀾身上。
書生往安星瀾這邊忙走兩步:“公子,等等,等等。”
安星瀾疑惑,不過還是停下來:“你好,請問可有事?”安星瀾剛才也聽到了兩句,猜著這人或許是想向他們借錢?其實是有些冒失的。
卻不是,這書生麵上窘迫,但卻依然直愣愣地盯著安星瀾看了兩秒,然後確定地點了點頭:“幻情,你中了幻情。”
安星瀾不好意思地向這人笑笑:“抱歉,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
後麵的店小二這時候也已跟上來,正對書生道:“客官,您錢不能不付。”
書生又是窘迫,不過捏著小墜子的手捏的更緊了,然後直愣愣地對安星瀾道:“我給你看病,你付診金。”
安星瀾無奈一笑,遇到的這人可真是,還有擱外麵就冷不丁說彆人有病的?遇到那脾氣不好的,可不得被人說晦氣?
書生卻已經對店小二說道:“我要再坐一會兒,你先去忙,我等會再付錢。”
然後對安星瀾道:“可否說幾句話?”
行吧。這人並不是在茶間,而是由屏風隔開的茶座,跟著他坐下,這人的臉依然是紅的,看起來很羞窘拘束。
還是安星瀾先道:“你是要向我說什麼?”
書生咬牙道:“你中了幻情,我給你解藥,解藥不好製,你先付定金。一百塊靈石,不行、不行的話,就先五十塊靈石也行,不能再少了,茶錢得五十塊靈石。”
對這個書呆子安星瀾哭笑不得:“不是一百塊靈石還是五十塊靈石的問題,你得先告訴我幻情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確定我就中了幻情呢,而不是你在訛我?”
書呆子忙將手慌亂擺動:“不騙人,沒有騙你。”
“幻情是一種少見的詭密之藥,組合情藥,很少見的,由三種無味藥粉配合成藥,難以防範,藥成兩個時辰之後,症狀猶如春|藥。”
“但與春|藥不同,它還會讓中藥人對中藥後所見的第一個人猶如情根深種,所以名為幻情。”
“此藥始於鬼域,但鬼域之中也極少能見。”
書生說著又窘迫地低下頭:“彆的藥師也極少能看出來的,也不會配製解藥,所以五十塊靈石不貴。”
而且書生頭低的更低,聲如蚊蚋地補充:“不過隻是定金,全額要貴一些。”
安星瀾坐在那裡,腦子有點木地想,原來不是書呆子,而是位夠呆的藥師啊,怪不得身上是有股藥香味兒。
但他說的話的意思,他怎麼聽不大明白了呢?
果然被師兄給練的狠了,腦子都開始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