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就是，您剛才已經路過它們好幾遍了。”阿德利安指了指店麵的十八點鐘方向。
“呃，確實，不過那些太大了，我想要更小一些的.....”
“大？”
阿德利安走到櫃台前，從裡麵拿出一款最小的望遠鏡，按照當時的標準來說，這款望遠鏡堪稱袖珍，僅僅隻有12CM左右的長度。
“恩，這個體積上符合我的要求，甚至比我期望的更小，但.......”
“您到底想要什麼？”阿德利安有點失去耐心了。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走進來，他大概早就已經拉下櫥窗，將店門鎖上了。
“一種用於瞄準的，可以將遠距離放大四倍的光學儀器，並且帶有配套的，可以安裝在步槍上的瞄準鏡座。”顧行健決定不再藏著掩著，這個世界上恐怕很難有人理解他現在要的東西。
“您說的這種東西，我好像聽說過......”阿德利安皺起眉頭，露出思索的神色，“這應該是我們總公司為奧本多夫河畔的毛瑟兵工廠定製的一款軍用設備，但是.......”
阿德利安突然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了顧行健。
“您是軍火商？”
“不不不，隻是一名望遠鏡愛好者，純屬個人愛好。”
“但那是商業機密，即使是在德國，也隻有毛瑟兵工廠以及我們總公司的少數股東知道。”
“抱歉，但我就是知道。”
“同樣抱歉，我無法提供您想要的東西。”
談話陷入了僵局，雙方之間缺乏一種叫做信任的東西，而這，顧行健很難提供。
“好吧，”顧行健攤了攤手，他知道自己今天進來的有些草率了，“抱歉對您的打擾，那麼，作為表達歉意的一種方式，我願意買下您剛才拿給我的那一架袖珍望遠鏡。”
“是這架嗎？”阿德利安轉身走向櫃台，將剛才拿出來的那架12CM的袖珍望遠鏡拿了出來。
“沒錯，就這架。”
“50馬克。”
“折合多少美元？”
“大概200美元。”
顧行健掏出一根大黃魚，放在了櫃台上。
阿德利安的單片眼鏡裡放出攝人的光芒，一根大黃魚，即使對一名在德國軍工廠裡上班的高級工程師，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出來的，而這個中國年輕人，竟然毫不猶豫的就將這麼一大筆錢擺在了櫃台上！
“尊敬的客人，我為剛才冒昧的態度向您表示歉意。”穿著吊帶褲的阿德利安向顧行健鞠了一躬。
“沒關係，我很理解。”顧行健拿起袖珍望遠鏡，塞進懷裡就要帶走。
“不不不，您這樣實在太草率了！”阿德利安跳起來，從櫃台裡拿出一條擦鏡布，然後又拿出一方製作的非常精美的望遠鏡盒遞了過去，“好的鏡片需要更好的保養。”
“謝謝。”
顧行健接過盒子和鏡布，再次轉身向外走去。
“先生。”阿德利安再次叫住了顧行健。
“您剛才要的那樣東西，也不是不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