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顧行健回過頭，他看到阿德利安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是的，並不是不能談，隻要您以軍火製造商的名義，我可以為您申請樣品試用資格。”阿德利安言之鑿鑿的說。
“很好，那我以金陵軍工廠的名義，向您申請樣品試用。”顧行健開口道。
“需要相關的資質證書。”阿德利安微笑道。
“這在中國不是難事。”顧行健也笑了。
“我需要一筆傭金，可能有點貴。”
“這不是問題，你儘管提。”
“您說的那個光學設備，應該是ZeissZielvier4%uD7，簡稱ZF39，最早被應用在Kar.98b步槍上，已經經過了實戰檢驗，但效果並不是太好，我們已經研究出了改進型，打算用在最新型的Kar.98K係列步槍上。”
“價格。”
“200馬克，傭金並沒有包含在內。”
“加上傭金呢？”
“250馬克。”
顧行健心裡默默盤算，250馬克，相當於三條大黃魚，加上剛剛買到的那個袖珍望遠鏡，不到一晚上的時間，四條大黃魚灰飛煙滅。
太心痛了！
尤其是這個250馬克的數字，感覺更像是一種嘲諷，顧行健不由得猶豫起來，這筆錢已經可以在島城買下一套豪華住宅，即使在滬市也能擁有一套最小的租界公寓。
就這麼扔在這個傳說中的四倍鏡上？
顧行健前世是個愛槍如命的人，尤其是作為射擊教官，對各種槍械的曆史和性能可以說如數家珍，家裡也收藏了各式各樣的近代現代瞄具，他甚至擁有一定的改裝能力，可以將一些高精度望遠鏡改裝成瞄準鏡。
但他心裡同樣清楚，在沒有專用設備和磨具的情況下，再怎麼改裝，望遠鏡改裝的瞄準鏡性能和精度也是有限的，最好還是能搞到原廠貨，否則他也不會進來直接詢問ZF39的價格。
但是，真的值嗎？
用一套房換一架瞄準鏡？這是有多發燒才會乾出來的事情！
“先生，已經很便宜了，”阿德利安有點著急起來，他看出了顧行健的猶豫，“這種沒有量產的軍用光學設備需要單獨開模和手工製作，綜合成本非常非常高，我想您作為行家，應該知道我說的並不是假話。”
“算了，我還是不要了，沒必要為了愛好花這麼一大筆錢，這筆錢足夠在中山路上買一套像樣的公寓了。”顧行健遺憾的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您可以出價。”阿德利安咬了咬牙。
“好吧，”顧行健停下了腳步，“我想188馬克是一個合適的價格。”
“200，200馬克，不可能再低了！”阿德利安暴躁起來。
“188馬克，8在我們中國是一個吉利的數字，象征著發財。”
“不可能，我承擔了巨大的風險，還有可能會被公司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