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
顧行健搖搖頭，邁步走進了審訊室，剛一進門，就被一股濃烈的異味頂的向後一退。
這是一種夾雜了人類各種體液的混合異味，臭味中帶著一絲甜味，甜味中還夾著一些腥氣，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味道，感覺有些像腐爛的西紅柿散發出的臭味。
審訊室裡麵擺滿了各種刑具，最中央的，則是審訊室的王者，剛從德國進口來的新式電椅，一名金發碧眼的老外正站在電椅旁邊，不停的擺弄著什麼。
孫乾就站在電椅前麵，他回過頭看到顧行健進來，開口道：
“沒想到吧！有問題的居然是這個料理店的老板，報案人竟然是凶手，嗬嗬，膽子夠大的。”
“就像這個家夥，”孫乾指了指被捆綁在德國新式電椅上的，已經被收拾的不成人樣的料理店老板，“他自作聰明的想要掩飾發生的一切，卻導致彆人起了更大的疑心。”
顧行健仔細觀察眼前這個料理店老板，他像一隻鵪鶉一樣縮在寬大的電椅裡麵，隻有下身穿著一條血跡斑斑的短褲，上身則布滿了皮鞭和烙鐵留下的痕跡，此時的他正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或許是被迫的——刑訊已經榨乾了他身體裡的每一絲精力。
“特工不相信偶然，任何偶然都是刻意安排的。這是站長告訴過我的一句話。”
孫乾看了顧行健一眼，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顧行健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通電！”
隨著孫乾的一聲令下，刺啦啦的藍光從椅子底部向上蔓延，坐在椅子裡的料理店老板像被揪住脖子的雞仔一樣，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他的頭顱抬高的像一隻要打鳴的大公雞，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唔.......唔........”
料理店老板拚命張開嘴向著天空呼吸，像是一條將要旱死的魚。
“停！”
隨著孫乾一聲令下，旁邊控製電椅的人拉下了電閘，但料理店老板依然像案板上的魚一樣在電椅上蹦躂了好幾下，才癱坐在電椅上一動不動了。
空氣中彌漫的臭味讓所有人都想要作嘔，有幾個情報科進來觀察記錄的筆錄員，差一點就奪門而出，顧行健同樣有些無法忍受，他掩住口鼻，努力將精神集中在這個受刑的日本人身上——這個家夥現在又昏迷在了電椅上，從顧行健進來開始，這個家夥幾乎就從未蘇醒過。
“不不不，孫隊長，請不要弄這麼久。”旁邊一位金發碧眼的德國人用手絹捂住口鼻，誠懇的看著孫乾說道：
“您要知道，300V的電壓下，僅僅需要15秒鐘就可以把人電死，雖然現在電壓降到了80V，但您也最好不要超過一分鐘。”
“如果你們要講人道主義的話，那就最好彆發明這種東西。”孫乾撇了撇嘴，手一揮：
“通電！160V！”
“不不不不，我說，我說了啊！”
本來在電椅上昏迷不醒的料理店老板突然蹦了起來，力道之大，甚至拽的固定在地麵上的電椅都嘎嘎作響。
“不裝了？”孫乾冷笑著看著突然“清醒”過來的料理店老板。
“不見棺材不掉淚，早說了，何必受這麼多苦？”孫乾冷笑著指揮眾人將料理店老板抬下電椅，同時向那個金發碧眼的德國人豎了豎大拇指：
“你們德國人的東西就是好用，我聽說你們又研發出了一些新玩意兒，如果有效的話，我會向站長推薦的。”
“多謝，多謝孫隊長！”那名德國人喜出望外。
顧行健這是第一次見到孫乾殘酷的一麵，但也到此為止了，料理店老板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誌，他被抬到審訊椅上，開始交代問題。